他必须时刻保持低调,表现平庸。
通讯手环、电子阅读器、学习用品和衣物只要能用就行,生活便利即可。
他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穿着名牌衣服鞋子,使用高档智能产品和学习用品,即使这些钱是合理合法赚来的,也遭到了重叶的严令禁止。
每月的零花钱也只有几十块钱,以免让同学觉得他嚣张铺张。
在神州武院学习之前,重明出入都是乘坐市内客车,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允许多花钱打低空出租车。
不过,这些物质上的限制重明并不太在意,他保持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良好心态。
但在精神和心理方面,重明从未缺少过压力。
学校里,一旦成绩有所下降,老师就会找他谈话:
“小明啊,你说你考了全年级第十名,比上个学期下滑了九个名次,这不是你正常是水平啊。
你这样子的成绩,让你爸爸重局长面子上挂不住啊。”
学习不努力考试不理想会被老师说,获得荣誉老师也会提他父亲。
“不愧是重局长的儿子啊,在全市举办的比武比赛少年组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是校内第一个年仅十二岁就晋级为二级武士的学员。”
“拜托,我的好坏能不能不要总和我爸爸挂钩?
我就是我,我不仅仅是个局长的儿子,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我有自己的思想和观点。”
重明每次面对这种情况,心里都会无奈地想。
因此,从小到大,重明最忌讳别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只把他当作重叶的儿子看待,而忽略了他本身的特质。
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父亲的光环或阴影下。
所以,当古中宇突然提到他的父亲重叶时,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抵触情绪,不愿对外人多谈。
“你不喜欢你爸爸?”古中宇察觉到重明的抵触神情,轻声问道。
重明的脸色比吃了黄连还苦,回答说: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担心大家知道了,会以为我是仗着父亲是秩序维护总局这个靠山,靠裙带关系才进特缉队的。”
古中宇听后笑了笑,似乎觉得重明的担忧有些多余。
“如果是其他部门,他们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但在特缉队,有我当家,久安城分局其他人绝对不会有这种念头。”
他坚定地说,然后话锋一转,反问重明: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因为上级领导的职务之便,就把儿子放进队里的人吗?”
重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头说:
“不像,队长。
虽然我认识您的时间不长,但我能感觉到,您是个铁面无私、不怕权势的人。
放在古代,您就是包公海瑞。”
“你这是跟小熊待久了,不仅枪械知识学得七七八八,连他的能说会道你也学了点皮毛。
什么包公海瑞,别把我捧得那么高。”
古中宇嗤笑一声,给重明一个白眼,然后正色道:
“不过你说的不怕权势倒是真的,我确实不怕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