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舟冷漠地看着桌上的小瓷瓶:“他认出我是温如雪的儿子。他想,若是王蛊在我们手中,我一定会将你身上的落心蛊给解了。”
“可是我宁愿想着换尽一身血的法子都不去用王蛊,他干脆就什么也没说。”
萧琼舟看向李抒玉,轻声开口:“其实…我也不是要和你说什么千乱玉和狄无姜。不过,听到这里,抒玉应该晓得我要说什么了。”
李抒玉紧紧盯着那个平平无奇的瓷瓶,眼尾凝起水雾。她眉头轻轻拧起,将涌上来的情绪压了下去。
“这是瘴毒的解药。”
七年了,都过去七年了。
如果,这解药能再早一些出现,是不是结果都会不同。
可是,没有如果……
李抒玉叹了口气,笑道:“看来我的罩衣是用不上了。”
“怎会,这罩衣能派上很大的用场呢。”
“不过,这种小事,怎么劳烦琼舟亲自过来?南圣如今可不太平。”李抒玉问道。
“是你家夫君求我来的。”萧琼舟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
李抒玉问了一个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你和阿宣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萧琼舟闻言眉尾一挑,正要开口,李抒玉又道:“别说是在月城。”
“阿宣对你还挺不同的,总是有种想打你却不能打的憋屈感。”李抒玉自语道。
萧琼舟听见这话,顿时忍俊不禁。他看了眼隐在角落的白洛,如实道:“小时候,南容宣不是有一次话说不出来,失语了。”
“其实是我下的毒。”
“啊?”李抒玉唇瓣微张。
“他小时候……”萧琼舟神色复杂变得起来,“也不知为何,就和那小毒蝎子一样,嘴又毒又厉害。我瞧着不爽,于是就想给他好好治一治。”
“那个时候,先王妃离世,所以阿宣才会……”
他摇了摇头,“我师父和笙叔是故交,先王妃不好的时候,笙叔立即派人将我师父接了过去,我师父顺便将我也带上了。”
“那个时候我们就住在荣王府,师父不让容宣靠近先王妃的屋子。他就日日守在门口,我和他说话,他不领情便罢了。反倒叫人把我关了起来。”
“我放倒了门口两个看管我的护卫,结果门窗太高,那个屋子里又什么都没有,我就生生饿了一天。”萧琼舟嘴角扯了扯,继续道:“等晚上的时候,他才过来找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才将门打开。”
“可第二日,我都没去找他,他却让人又将我拖到那个屋子里关了一天。”
“为什么?”李抒玉问。
萧琼舟接着开口:“他说,‘我知道你,温家那个关了好多年,然后出来杀光温家上下百口人的人物。让我关关你,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李抒玉瞳孔一震。
这……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