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衣料紧贴着皮肤,她想用手去拍灭,却被烫得把手缩回来,周身焦灼的痛感让她额上冒了层虚汗。
急忙躺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把火扑灭。
融化变形的衣料沾在皮肤上,扒也扒不下来。
“咳、”房间内持续不断的浓烟呛得她直咳嗽,眼睛熏得睁不开:“咳咳。”
门板还没有烧到,正被缚濒拍打,发出剧烈的震动。
“出来杨嫜!”
“着火了,赶紧出来阿你!”
杨嫜伏低身子,摸索着去开门。
“咔哒”
门锁打开。
缚濒闯进来,被火势和杨嫜的模样惊了惊,随后遮住口鼻蹲下,试图把她托起起来。
“起来,我们必须快点出去。”
杨嫜有些迷糊,胸口早就被呛得发疼,这时候慢慢缓过劲儿来,费力睁开眼睛瞪着缚濒,哭笑不得:“你居然还知道来叫我我眼花了吧”
后面的火势跟着席卷出来,眼看已经要烧到门口。
缚濒嫌她动作太慢,一把薅住她头发,拎物件似的把她拎起来,捂在衣袖下的声音讽刺又沉闷。
“呵,这很奇怪吗?”
“你要是没了,我上哪里再去找个像你这样好看又抗揍的免费沙袋?”
“还是你用着称手。”
周遭火光不断跳跃,灼热刺眼,杨嫜身上的烧伤本该是痛的,眼下她却没有知觉般感受不到。
从缚濒嘴里传出的话比那些烧得通红起泡的皮肤还要让她痛苦折磨。
眼看着卧室要被烧干净,刺骨寒意从杨嫜心底油然而生,通身没有痛,只剩下了冷。
不可以。
杨嫜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不顾头皮的剧痛,将头发从缚濒手里生生扯回来,迈步就往房间里冲。
缚濒愣了愣,急忙回身拽住杨嫜后领,恼怒地斥骂:“你不要命了,赶紧滚回来!”
“放开我,我还有东西没拿出来。”杨嫜头也不回,用力往前迈。
这老破房子没就没了,有钱还能再买。
后领被缚濒抓住的那截残破衣料“撕拉”一声断裂开。
重新获得自由,她到卫生间去随手抄了根帕子打湿,捂住口鼻,越过已经蔓延到卧室门口的火势,快速冲进卧室就着火光翻找。
烧得滚烫的家具把她手心手背都烫得通红起泡,她却不管不顾。
已经逃到客厅的缚濒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卧室,熊熊火光映得他眼底猩红一片,目眦欲裂。
许久没见杨嫜卧室出来,他回过头,径直穿过客厅要开门自己先出去:“这个嗜钱如命的女人,死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