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一会,他试着提出建议:“你目前近百万的月薪,我开给你,你就安心在这待着不好吗?”
不好。
该做笼中雀的是苟明之,而不是她。
宠物只能喂养在笼子里,饲主才有随意外出的权利。
缚宁掌心一下一下抚着他发顶,开始攻心:“动动脑子,但凡我真的同意跟你待在一起,那么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为什么不去挣别人的钱,非要自己给自己发工资,这样多不划算?”
这话苟明之爱听。
他垂着双笑眼,任由她手指在他发丝间游移穿插,抚乱他精心打理过的发型,看起来温顺又粘人。
享受过抚弄,苟明之睫毛开合一下,理智回笼。
“你是不是又在哄我?权宜之计,让我放松警惕之类的。”
缚宁感受着他发丝缠绕指尖的微妙触感,口气不咸不淡:“你有见我浪费时间哄过别人吗?”
“有,萧思木阿。”苟明之眼睛在笑,讲话却有几分咬牙切齿:“她干什么事你都能容忍,简直惯她惯得没边。”
缚宁不想从他嘴里听见萧思木的坏话。
拨弄他卷发的手顺着他面颊下移,覆盖在他唇上:“她比你可爱得多,也没你那么不老实。”
苟明之握住她手腕,拉下来些,吻上她指背,嗓音轻柔含糊。
“我会听话,那你也喜欢喜欢我好不好?”
缚宁将手抽回来,指背搁在他肩膀上,擦净。
俯身吻了吻他眼尾,垂眸注视他精致非常的面孔,语气凉薄:“那要看你表现。”
苟明之眼神恍惚,手圈住她腰,昂起下巴,想更进一步。
缚宁起身离开,让他期翼落空。
苟明之视线在餐桌正中那个空落落的主位扫过,既而落在女人毫不留恋转身走出餐厅的背影上。
眼尾还残留着她唇间的柔软触感,那股独特冷香似乎还在耳廓飘荡,想要浸透骨髓。
他指腹触了触自己眼尾,忍不住低笑:“果然是吃软不吃硬”
等缚宁回到卧室。
苟明之擦擦嘴,搁下餐具慢悠悠乘电梯来到三楼。
从电梯走出,他盯着远处规规矩矩守在缚宁卧室门口的两个佣人。
佣人察觉到他。
苟明之招手让人过来。
两人看看身后的卧室门,迈步过来:“先生。”
苟明之点头,问得随意:“她这两天有想要偷跑的苗头吗?”
这两天缚宁除了吃饭的时间点,基本不下楼,就窝在卧室里,他不去找,她也不主动出来。
送的食物有在好好吃,备在衣帽间里的衣服也会换着穿。
太正常了。
反而显得有点不正常。
两个佣人回忆一阵,如实回答:“没有先生,小姐一直很安静,适应得也快,没有任何异常。”
“这样”苟明之盯着远处紧闭的卧室门,交代两人:“你们不用再守在这里,该干嘛干嘛去吧。”
两人应下,正要退开。
苟明之视线从卧室那扇紧闭的双开子母门上收回来,扭头看向窗外。
底下打理花园的人正忙活着。
“等等。”他叫住即将离开的佣人:“你们说她卧室会不会太闷?”
佣人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心领神会:“肯定会,摘些漂亮的花养在卧室里的话,小姐的心情说不定会更好。”
苟明之唇角微弯:“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