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彦哲看着她这副模样,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
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他最亲的爷爷!
潘彦哲眼底涌起恨意,握紧拳头往前迈了半步,眼看就要冲出去,傅靳言突然挺身而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傅靳言面无表情地看着潘湘宁,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妈,外公临终前让我告诉你,二十多年前,是他错了,他应该将那只镯子送给你,也就不至于让你记恨他那么多年。外公还说,他此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在场的宾客听到这话,都震惊不已。
什么?
潘老爷子的女儿,竟然为了一只镯子,记恨自己的父亲二十几年?
甚至在老爷子死前,都不愿意来见他最后一面?
这也太不孝了!
亏她刚才哭得那么伤心,还引起了大家的同情,原来只是在做戏而已。
来宾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潘湘宁。
在场这些人,全都是应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他们把自己不孝的事情传播出去,那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潘湘宁一边在心里暗恨傅靳言拆穿自己,一边哭得更加伤心。
“爸,是我错了,我不该跟您赌气……您打我吧,骂我吧,您起来啊 ,您不要再躺在这里了……”
哭着哭着,突然两眼一闭,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锦如!”傅博远立刻上前搀扶住潘湘宁。
“爸,妈晕倒了,你快叫救护车,我帮她掐人中。”
潘湘宁想要装晕蒙混过去,傅靳言当然不会让她好过,直接伸手,用力掐在了潘湘宁的人中上。
潘湘宁痛得身体一颤,用力攥紧手指才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
潘彦哲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他盯着倒在傅博远怀里装晕不肯醒来的潘湘宁,眼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戾气。
“表哥,我知道一个偏方专治昏厥,让我来试试吧。”
傅靳言看了眼潘彦哲,让出位置:“好,那就麻烦你了。”
潘彦哲脱去潘湘宁的鞋子,将她的脚后跟抬了起来,然后手指使劲按在她脚心的某个穴位上。
“啊!”
潘湘宁实在控制不住,惨叫出声,只能睁开眼睛,假装刚刚苏醒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小姑,你刚才晕倒了。”潘彦哲看着她装模作样,唇边勾起一抹嘲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敢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的人中和脚心都快痛死了!
潘湘宁怀疑傅靳言和潘彦哲,就是故意在整她!
她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靠在傅博远的怀里,哽咽道:“我没事,我只是太伤心了……我没想到你爷爷会突然离世,就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给我……”
潘彦哲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爷爷在世时常常念叨小姑,每次说起你因为一只镯子,跟家里决裂的事情,他老人家都会伤心落泪。”
“而小姑这么多年,竟然连一通电话都不曾给爷爷打过,爷爷都已经去世三天了,你才从海城赶来奔丧,这就是你说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