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命：？？？

“我看你小子是欠抽了，你等我爬出来的。”

两个老头子吹胡子瞪眼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赣州那边的事情，根据李昌烟的情报，是极寒领主干的。”

“大规模降雨吗？”周命若有所思。

“你和林麟游对那孩子是不是太狠了点，他才19啊，是不是……”

周命叹了口气：“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上一条时间线的结局你也看到了，不管是从小灌注最好的资源还是派最好的老师单独训练都没有什么作用，所以从一开始林麟游就把林绿带到了陵阳，让他吃一吃生活的苦，现在看来，这孩子的三观和上一条时间线完全不同。”

“可是光三观正了有什么用……”

“在上一条时间线，这个时候的他才堪堪道丹。”

“那是你和林麟游给他后续的修炼安排改变了的成果，前十八年纯粹是你们俩想祸害他。”

老脸上没挂住，周命立即命令诸葛宏图闭嘴。

“行了，他自己都没犯牢骚。”周命穿好衣服，将中山装的扣子扣好，“我们都在为下一代而努力，他牺牲的只是孩童时期的快乐，而有些人牺牲的却是生命，而且，这是上一条时间线他自己的选择。”

诸葛宏图则是撇嘴：“其实上一条时间线拼一拼可以赢，林绿这小子却非要去死，非要重启时间线，因为有战争，所以牺牲是必然的。”

“贪心是每个人的缺点，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诸葛宏图只是嘴硬：“我可没那么傻。”

周命笑笑，没有反驳他，背着手向研究室外走去。

他单独来到室外，晒着许久未曾谋面的阳光，舒舒服服闭上了眼。

十二月已然入冬，寒冷的天气让所有人都裹紧了大衣与羽绒服，然而周命却只是穿着单薄的中山装，原本的颜色已经被洗淡，似乎陪伴了他很多年。

金色的阳光洒在老人灰白的头发上，将脸庞上每一道褶皱都照亮，饱含岁月意味的深沟诉说着百年的沧桑。

“绛天，在吗？”

【在的，宿主。】

机械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只有周命可见的虚拟光幕在周命眼前展开，冰冷且熟悉。

“那几个小家伙在赣州干的还不错吧？”

【处理得很漂亮。】

“锁定赤道长城。”

【已锁定，请进行下一步指令。】

“没事儿，我就是想看看罢了。”

卫星画面交替在光幕上，一条钢铁长城贯穿十分之一的赤道，在那钢铁长城的正上方，是深渊位面与地球位面的连接通道。

“先贤们的意志果然不是我们能揣摩的啊，要有多大的魄力才能号召全国五分之一的人口铸造赤道长城呢？”

【宿主，这个问题您思考了很多年。】

“是啊，大概有一百年了吧，可我至今不曾找到答案，曾经的曾经，这条赤道长城阻碍的深渊异族五十年，为人类提供了苟延残喘的机会，同样，这条赤道长城也近乎掏空了当年华夏的国力，让一介泱泱大国沦为被随意欺辱的对象，丧权辱国近百年，你说，这条长城的存在是对是错呢？”

绛天系统沉默了下来，它也找不到答案。

“国倾危难近百载，黔首如芥若浮埃，万民执火掌中握，明照前路光芒来。”

“是非对错，还是要留给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