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到清水县,长乐郡主就找了过来,那证明长乐郡主也和孙知州一样,事先就派了人在这里关注他的行踪,而并非是什么到清水县寻友,与他刚好邂逅。
“是!”
平川领命,策马而去。
待平川离去,赵樽才看向孙文远,淡淡开口,“孙知州有心了,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孙文远看到了赵樽眼里一闪而过的寒意,他以为是自己连夜赶来有什么不对,心中忐忑,但见赵樽似乎又并无怒意,这才心中稍安。
他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下官的份内之事。王爷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赵樽犀利的目光在孙文远脸上停留了片刻,也没有招呼他进县令府里面去坐坐,只是轻轻点头。
“好!既然陛下把苍州给了本王做的封地,以后苍州的管理还要多仰仗孙知州。若能尽心尽力,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孙文远闻言,心中大喜。他连忙躬身行礼:“多谢王爷信任。下官定当不负所望。”
此时,骆海的马车也缓缓驶到。
州府大于县,孙文远在赵樽面前矮一截,却又是骆海的上官。
骆海下了马车,见孙知州还在大门口,作为县令的他赶紧整理官服,躬身上前见礼。然后,将知州大人迎进县令府叙话。
骆海在县令府内宴请了孙文远。
席间,孙文远对着赵樽各种阿谀奉承,讨好巴结,一顿猛烈输出。奈何,不论谈及什么话题,心不在焉的赵樽一直都是淡漠以对。
孙文远有一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用热脸去贴了别人的冷屁股。让他既忐忑又尴尬。
在一旁作陪的骆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幸亏他还善于官场应酬,见赵樽兴趣缺缺,对孙文远爱搭不理,后者的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他只得随时接过话题,主动与孙文远攀谈。
骆海还频频举杯与孙文远推杯换盏,才让这位知州大人的处境显得不那么尴尬。
酒席一直进行到夜幕时分,因赵樽一家暂住在县令府,而孙文远又要在清水县督造王府,也需要在清水县待一些日子。
为避免再继续尴尬下去,两头为难的骆海,只能派人将早已喝得醉醺醺的知州大人及其仪仗,一起送到了清水县的驿站去暂住。
孙文远的队伍离开县令府,赵樽也拖着微醺的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一会儿,带着人去寻找长乐郡主的肖正飞就回来了。
“王爷,我们在客栈找到了长乐郡主。”肖正飞进来就抱拳禀报。
赵樽正坐在桌边,研究着手里的锁情扣这会儿为什么没发光。听到肖正飞的禀报,他单手支头,抬眼看向肖正飞,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嗤!她不是到清水县来寻友吗?怎么,没有寻到?”
“这个,属下不知。”肖正飞如实禀报。“听平川说,知州大人求见王爷。属下想,王爷今日怕是没空见长乐郡主,就私自传话,说王爷明日宴请郡主,但留了兄弟在客栈看守。”
赵樽有些迷离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他摆了摆手,“不,本王等不到明日,现在就去把她带来。”
“是!”
肖正飞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回答得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