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澈不是说谎,是还有黎落落的误会要解开,不然连翘那脾气火爆的丫头回去看她主子还怄着气,非提刀杀了他不可。
说完这话,蓝澈就脚底抹油溜出了禅房。
“臭小子,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蓝夫人冷哼了声,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蓝澈这臭小子是在故意逃避!
她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中意的姑娘,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夫君,你快派人给我好好打听一下,那位姑娘有没有许人家?”
蓝邵奇心疼妻子的身体,对她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加上连翘还是他们蓝家的救命恩人,当下没有异议的答应了下来。
“成,你别操心了,好好养着,我这就派人去办。”
蓝夫人满意,转而又想起什么般问道,“你不介意连翘的身份了?”
“你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蓝邵奇感叹,“而且你那话也点醒了我,叫我想起了咱们当年在一起的种种困难阻碍,将心比心,要是那姑娘真和阿澈有缘,我又何必去当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就且先照着你的心意来吧。”
蓝夫人并非京城贵女,而是江湖草寇出身,和蓝邵奇是在年少追捕犯人的一桩乌龙中意外结识,一来二去生情,他们在一起被许多人反对,经历了好一番波折才有了现在,所以格外珍惜彼此,也不像传统望族那般有门第之念。
床上的蓝夫人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勾起,她被蓝邵奇扶起,慢慢喝起了药来,斜阳悠然洒了进来,禅房内一片岁月静好。
而蓝澈。
他跑出寒山寺之后,就拿着腰牌进了皇宫,来到了紫宸殿。
君砚尘有些不满和黎落落难得的独处时光被破坏。
但还是忍了下来,给了他们相处的空间。
偏殿内,蓝澈见到黎落落,就将事情给解释了个清楚。
“嫂子,真的是对不住哈。”
蓝澈双手合十,满脸惭愧。
“我要是知道这是您送给之卿的,一定不会和他要。您可千万不要为此生他的气,他一开始其实拒绝我了,是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还搬出我母亲用了苦肉计才拿下的。”
黎落落愣了愣。
其实这事她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不生气了。
关于蓝澈母亲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只是……
“这个钱袋子和令堂有什么关系?”
黎落落不解地问道。
“您的绣工,和我母亲有点儿相似,有点儿像是我小时候她做给我。我母亲很少做绣品,尤其是生病了之后,就算是做了也是给我爹,没我的份,我看到这个有点儿像,就忍不住和之卿撒了点小谎讨来了,说我母亲身子不好就算痊愈也没办法做了。”
蓝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黎落落听到这话,脸上不由也是遍布满了黑线。
这蓝澈居然撒那样的谎,还真的是个‘大孝子’啊。
而且,这人也没表面的大大咧咧,居然连君无宴都能给骗了。
“你也厉害,我很少见到能够骗的过之卿的人。”
“那是他懒得同我计较罢了。”
蓝澈又道,“不过嫂子你居然有这样的好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