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星待在家里,心中犹如翻江倒海,始终无法平静。谢云礼宣布婚期的画面,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着她的每一寸思绪,而哥哥和嫂子凝重的神情,更让她深感事态严峻。尽管哥哥千叮万嘱让她待在家中确保安全,可她内心的焦急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被动等待的煎熬。
就在这时,陆可星的手机突兀地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想救谢云礼,就一个人来西郊废弃工厂。别告诉任何人,否则他死。”看到短信的瞬间,她的心跳陡然如脱缰野马般加快,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几乎未加思索,便毅然决定赴约。在她心中,谢云礼的安危重逾千金,容不得她有丝毫犹豫。
她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溜出家门,打了辆车匆匆赶往西郊。当她抵达废弃工厂时,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突然,一束刺目的强光毫无预兆地打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睛被晃得生疼。
“陆小姐,你果然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传来,如同鬼魅一般。陆可星眯起眼睛,在强光的刺激下努力辨认,只见一个身形佝偻却眼神犀利如鹰的老者,正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
“你是谁?谢云礼呢?”陆可星心急如焚,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恐惧。
老者冷笑一声,那笑声犹如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救谢云礼,就得按我说的做。”
陆可星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老者一步一步靠近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陆可星的心上。他伸出干枯如柴的手,递给她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无色透明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把这个注射到阮景盛体内,只要她昏迷一段时间,我们就能掌控局面,谢云礼自然也就安全了。”
陆可星犹豫了,眼神中满是挣扎,“你为什么要针对阮景盛?这和谢云礼的安全有什么关系?”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犹如利刃般刺向陆可星,“别问那么多,想救他就照做。阮景盛是冷家计划的关键一环,只要她出了事,谢云礼就不会被他们控制去结婚,他们的计划也就乱了。你不是一直想救谢云礼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陆可星看着手中的瓶子,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她深知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一旦踏入便可能万劫不复;但另一方面,对谢云礼的担忧与深情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推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她颤抖着接过了瓶子。
按照老者的指示,陆可星得知阮景盛将会出现在一家高级会所。她精心乔装打扮,戴上一顶黑色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大半张脸,又戴上一副宽大的墨镜,试图隐藏自己的身份。她深吸一口气,迈着忐忑的步伐潜入了会所。
在一个包间外,她听到阮景盛和谢云礼正在激烈争吵。
“谢云礼,我们真的要出国吗?江映月还在国内,她现在怀着孕,冷家肯定不会放过她,我没办法安心离开。”阮景盛焦急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带着浓浓的担忧。
谢云礼眉头紧锁,一脸无奈,声音中透着疲惫与坚定,“阮景盛,我们留在国内只会让情况更复杂。冷家的势力太大了,我们根本无法抗衡。只有出国,才能暂时摆脱他们,也能给江映月减少一些威胁。等这边事情平息了,我们再想办法回来帮她。”
“可是……”阮景盛还想说什么,却被谢云礼打断。
“没有可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我们的婚礼只是掩人耳目,为了顺利出国。你也清楚,冷家一直在盯着我们,我们不能再冒险了。”谢云礼的语气不容置疑。
陆可星听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谢云礼和阮景盛打算出国是为了远离是非,还心系着江映月。但此时她已经骑虎难下,老者的威胁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剑,时刻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阮景盛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她,微微一愣,“陆可星?你怎么会在这?”
陆可星没有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趁着阮景盛分神的瞬间,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猛地冲上去,右手紧紧握着装有液体的针管,左手死死抓住阮景盛的手臂。阮景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试图挣扎,但陆可星此刻仿佛被一股疯狂的力量驱使,用尽全力将针管扎进她的手臂,拇指用力推动活塞,无色的液体缓缓注入阮景盛体内。
阮景盛惊恐地看着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发出声音,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挣扎了几下后,缓缓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失去了意识。
谢云礼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冲过来想要阻拦。陆可星慌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拔腿就跑,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仿佛是她慌乱的心跳。谢云礼顾不上追她,立刻蹲下查看阮景盛的情况,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