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自己被长枪穿透的胸口,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顾倾城!”清风吼了一声,随即来到她的身旁,将她拉起坐上了马匹,在撤退时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正一脸得意的刘大人。
刘大人显然也没预料到顾倾城会替清风挡了一击,这让他懊恼极了。
他见过了清风的实力,这样的人若不早点解决恐怕会有后患,正当他想乘胜追击时,却发现此刻他们的将士被打得连连后退。
那群将军寨的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越打越疯狂,甚至不觉疲惫!比他们正规军出来的将士还要猛。
刘大人朝着王大人的方向看去,却见他被沈初初碾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时,脸色瞬间难看。
“这将军寨的人都是疯子吗!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猛,这件事必须上报给质子!”想罢,他便先行撤退了。
而此时的王大人明显的力不从心了,他的漏洞被沈初初发现了之后,一直专攻他的弱点。
王大人气喘吁吁整个人疲惫不堪,拿着的蛇骨鞭也几乎无力甩起,看着依旧意气风发的沈初初时他忍不住惊呼道。
“你是魔鬼吧!”
沈初初冷呵一声,手里的剑刃朝着王大人的脑门刺去,王大人立马甩起手里的蛇骨鞭,将沈初初的剑刃缠绕住,却不想沈初初突然松开了握住剑刃的手。
在王大人甩开剑刃的间隙,不远处的萧墨朝着沈初初丢来了另一把剑刃。
“接着!”
沈初初在接到萧墨递过来的剑后,再次锁定了王大人的眉心处。
王大人心中暗叫不好,再次甩起长鞭控制着束缚住的剑刃与沈初初打得有来有回,而沈初初再次找到了他的漏洞,剑刃一丢,攻速极快在王大人没反应过来时,一剑刺到了他的手腕上。
王大人吃痛的惊呼出了声,手里的蛇骨鞭瞬间掉落在了地上,沈初初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在他失神之际,剑刃直奔他的眉心。
“噗——”一剑直穿王大人的眉心处,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初初又看了看插在他眉心处的剑刃,随后身子硬挺挺的向后倒去。
顿时间,将军寨的战鼓声响起,众兄弟们手持着将军寨的旗帜不断摇摆着,他们越来越激愤嘴里不断叫唤着将那振奋人心的鼓声化为杀气。
“朝廷军你们的将领以死!是要认输还是下下地狱!”丧彪骑在马匹上,浑身满是杀意,血液几乎染红了他一般衣服,眼里却还是勇猛无畏的战意。
他高举着手里的剑刃不断怒吼着。
“认输还是下地狱!”
朝廷军这会儿彻底失去了军心,被打得连连后退,看着将军寨个个斗志昂扬所向披靡直接杀入了他们的大本营时。
他们纷纷选择了缴器投降。
将军寨战鼓宣天,众兄弟们欢呼雀跃着。
“赢了!赢了我们将军寨赢了!”
“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赢了!”
众兄弟们不断宣泄着内心那股劫后余生的喜悦,有跪地呐喊的,有将兵器掰成两半发泄的,有抓着一旁兄弟不敢置信摇晃着的。
韦季第一次经历,那种心情依旧让他难以言喻,他丢下武器不断地对天怒吼着。
“老子活下来了!”
沈初初来到朝廷军的大本营内,将高高插在那里的标识拿起,对着众兄弟们道。
“这一战的胜利是属于将军寨的!”说完,她便将那朝廷军的标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瞬间引来了众兄弟们的喝彩和欢呼。
“老大老大不好了!郡主她郡主她出事了!”刀疤顾不上自身的伤口,一瘸一拐的走向沈初初汇报。
便见到清风抱着被长枪穿透的顾倾城,此时的顾倾城脸色煞白毫无生气,模样安安静静。
沈初初心中咯噔了一声,立马上前替顾倾城把了脉。
“不好情况很严重。”
韦季在见到顾倾城这副模样时,同样不知所措了起来。
“喂!喂,你还活着吗!你别死啊!”见没有回应的顾倾城,韦季的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
若是没有遇到顾倾城的话,他恐怕还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若不是顾倾城将他带入将军寨他又怎么可能会发生改变,又怎么可能会找到自己的意义所在。
如今领他进门的人却成了这般模样,他又怎么受得了。
“刀疤你先带着一波人继续驻守这里,其余人负责清理现场,若是还有活着的兄弟将他们运回寨中,寨中会有人处理!现在郡主情况危机我先替她医治,韦季你现在回寨中将我的装备拿来,速度。”
“好老大,我们会处理好现场的!”
“遵命!”
众兄弟在领命之后,沈初初立马拿出了一瓶药丸护住了她的心脉,现在以顾倾城的状态是抵不到回寨里了,沈初初直接进了朝廷军的大本营内开始替顾倾城处理伤口。
“去打一盆水和一个烛火给我。”沈初初对着一旁的阿狗道。
阿狗不敢犹豫连忙将沈初初所需的东西早早准备好。
由于装备受限,沈初初只能用着最朴素的方式给顾倾城消毒,她先是将所有的刀具都过了一遍火,随后又拿出一锯子,开始切割穿透顾倾城胸膛的长枪。
顾倾城之所以能保持着一口气,无非就是胸口的长枪没被暴力拔出,若是被拔出了,恐怕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沈初初在将那尖锐的枪头切割掉之后又将领一头也切掉了一大半,顿时间那那插入顾倾城胸口的长枪便短了一大截。
就在这时,韦季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整个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着,脸色极其煞白,他一下马便着急的来到沈初初的身边。
为了顾倾城,他根本刚刚消耗掉的战斗力和体力,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这一顿来回他整个人几乎虚脱了。
“沈寨主你要的装备我都给你拿来了。”韦季肌肉止不住的颤抖,在将装备都交给沈初初后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