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水笑了，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你紧张什么，现在修行者这么多，商场里哪天不进来几个？难道他们看到了就得动手？”

“对啊！”黑寡妇恍然大悟。“只要我们不打草惊蛇，他们只会暗中监视，不会马上发难。”

萧易水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刚才你说到了‘打草惊蛇’，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三种方法：主动使用法术，来诱使暗中的修行者做出反应。

“比如法家来一句‘此地禁止呼吸’，或者狂信徒制造大范围的光之领域，抑或者刺客之道传播疾病，都能逼暗中的地方做出反击，暴露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些特殊的办法，我就不一一举例了。”

黑寡妇惊叹一声，暗暗感慨自己经验不足。

“那……刚才你的占卜表明，这里很可能有修行者，咱们用哪种办法把他们找出来？”

她本以为萧易水会说第二种，谁知对方却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如果你是车船店脚牙的监视者，你会选择什么身份？”

黑寡妇一愣，目光扫视全场，看到了游客、店家、导购、发传单的……在心里快速筛选起来。

游客不行，挤在人群里视线受阻。

老板也不行，所有店都爆满，接待都接待不过来，哪有空闲往外看？

发传单的同理，根本忙不过来。

保安……对啊，保安就很适合！巡查商场，本就是他们的职责。

听完她的猜测，萧易水点头赞同。“很有可能。商场里共有三十名保安，每班十五人，这很可能就混有几名修行者，轮番监视全场。”

“咱们一会回去，让井局查查这些保安的履历，看看有哪些是新近入职的。”

黑寡妇一愣。“为什么查新人？”

萧易水哈哈一笑。“那可是修行者啊，人中龙凤，怎么可能天天干这个。也就是赶上了献祭，才捏着鼻子来干脏活累活。”

“对啊！”黑寡妇恍然大悟。

“除了保安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有嫌疑。”萧易水抬起头，把目光投向远处高台。那里站着个脸上涂满油彩的小丑，手里拿着各种颜色的气球，正扭成不同造型。

黑寡妇略一思索，明白了他的意思。

首先，小丑遮住了真面目，不会暴露自己。

其次，他站得高望得远。

更重要的是，气球要一个个吹起来，然后扭在猪、狗、枪等造型，耗时比较久，人们只能乖乖排队等待。手忙碌的时候，小丑有充足的闲暇观察四周。

她一下子兴奋起来。“好眼光，我觉得很有可能啊！”

处理方式也很简单，回去等警方调资料。

谁知萧易水却摇了摇头，低声笑道：

“待我试探他一下。”

“啊！”黑寡妇有些担心，“你别打草惊蛇啊！”

“你放心吧，只要照我说的做就不会。”萧易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黑寡妇眼睛一亮，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先装成逛街，缓缓绕了一大圈后，重新回到了这里。等小丑手里只剩最后一个气球时，黑寡妇佯装才看到，向萧易水说了几句，还用力推了他一下。

萧易水一脸无奈，向队伍走了过来，微微运起了法力。

小丑猛然抬头，目光利剑般射了过来，体内发出微弱的法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