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响起，林鸳走出房屋。

她依旧穿着朴素的校服，整个人精神萎靡，显然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导致的。

“早上好。”沈渊身形一闪，来到林鸳身前，“一分不差，够准时。”

“老师早上好！”林鸳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看样子，昨天晚上陈丽娜和那个流浪汉兜来你梦里了。”沈渊笑容玩味。

被沈渊戳中心事，林鸳脸上笑容一僵，没有说话。

“怎么样？还承受的住吗？需不需要心理辅导？”沈渊语气平淡。

“不需要。”林鸳摇摇头，给出答案。

“这样最好不过。”沈渊撂下一句话，转头朝远处走去。

林鸳跟了上来，好奇问道∶“我们要去哪？”

“去见见陈丽娜父母！”沈渊伸了个懒腰，给出一个林鸳从未想过的答案。

林鸳闻言，脚步一顿，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害怕了？”沈渊转过头，眉头微皱。

“嗯！有点……”

没有欺瞒，林鸳如实点头，面色复杂。

相比于害怕，她心中更多的是愧疚。

毕竟是她杀了陈丽娜，让陈丽娜的父母失去了女儿。

昨天晚上她一直在想，杀了陈丽娜到底是对是错……

“不用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察觉到林鸳的面色，沈渊面无表情的提醒道，“更何况，杀人的事错不在你。”

“至于其他情绪，就不该有！”

“据我所知，陈丽娜的父母，知道陈丽娜干的那些破事，然而他们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选择了纵容。”

“酿成今日之祸，跟他们的教导也脱不了关系，只等说是自食其果。”

“你说得对，陈丽娜本来就该死。”沈渊的话，坚定了林鸳心中想法。

她快步上前，与沈渊并列，“错的不是我。”

“孺子可教！”沈渊伸出手，揉了揉林鸳脑袋，“头发有些长了，我先带你去剪个头。”

被沈渊摸头，林鸳没有反感，反而有些安心，“谢谢！”

“不用谢，要谢就谢你自己吧！”沈渊收回手，边走边说，“昨天晚上，若是你真的放过了陈丽娜，即便你接下来的遭遇再惨，我也只会袖手旁观，不会多看你一眼。”

“相反，正因为你杀了陈丽娜，我才认为你值得培养，选择出手保下你。”

一句话，令林鸳陷入了沉默。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沈渊笑着问道。

林鸳依旧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在心里偷着骂我呢？”沈渊笑容戏谑。

“没有。”林鸳出奇冷静∶“我只是在想，若是我真那么蠢，兴许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救。”

“哦？”这句话，让沈渊对林鸳另眼相看，不禁赞叹道。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性格，很对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