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道白袍身影出现,躲在树后,手里拿着一片九尾藤叶子,神情晦暗不明。
营帐中,谢瑜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
崔六娘拉着她擦破皮的小手看了看,给她抹了点儿药膏,“你们的意思是,遇到一群邪教的人,但不想杀你们,只是想验证你们手里有没有宝贝?”
所以她们就真把自己给炸飞了。
谢云荆披头散发,跟个潦草小狗似的,“对啊。
那人说我们手里有什么至宝,我说没有,她非说有。”
“本来我们是想进去躲避的,谁知妹妹觉得不太对劲,我们就没进去,只是躲进了坑里。”
好在他们的火药包威力不算特别大,也没有往坑里丢,不然这会儿就不是在这儿坐着了
谢翀检查了这小子一番,确定他没事后,心里平静多了,“遇到邪教要及时发射信号弹,我都教你好多回了。
幸好你们今天没什么大碍。”
谢云荆挠头,“我也不知道他们玩阴招啊。”
他想着自己肯定打的过他们,所以就没有发射信号弹。
而且军营距离小山丘也不远,他们打斗动静一大,巡逻的将士肯定能发现的。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手里有宝贝。”谢云霆看了眼桌上残留的火药硝石痕迹,面色凝重的开口。
“还是张扬了点儿。”崔六娘扣着谢瑜一想,面色无奈。
可有什么办法,对付邪教的人不张扬点儿,他们只会层出不穷的使手段。
“大哥,你不用担心。”谢瑜点头,唇角微微上扬,“我们就是有至宝又如何?有本事他就来抢啊。”
她一开始就做好了被怀疑的打算。
有心人其实多注意她们家,就能察觉很多异常。
但她不在怕的。
“不好!”谢云霆猛地站起来,脸色微变,“我得赶紧去给云祁云澜叮嘱一声,让他们最近当心点。”
所以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让云澜搬出去单独住的原因。
一旦他出现点儿什么意外,他们都没办法知晓。
可云澜这小子又不知道在犯什么倔。
“好,你先去。”崔六娘也是急切起来。
萦萦她们虽然住在月城,但鱼龙混杂,来往之人也多,就怕邪教的人混在其中,出手偷袭。
尤其萦萦现在还怀着孩子,铭儿阿舒他们的武功又不算很厉害。
谢翀看了眼自家傻儿子,捏着下巴开口道,“算算时间,云澜应该快到丰州城了吧。”
这都有十来日了,按理说也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谢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鸽子的咕咕声。
“爹,是信鸽!”
谢瑜指着帐篷顶部开口。
“嗯。”谢翀也听到了,起身去找。
把信鸽拿进来,给它喂了食物和水后,谢翀将纸条展开。
“是公孙师兄的信,楼师兄醒了!”
太好了。
崔六娘也是这样觉得的。
“那他说了谷主的位置和邪教的所在地吗?”
谢翀接着往下看,眼神复杂,微微摇头,“醒是醒了,但脑子好像出了点儿问题,疯疯癫癫的,对什么事儿都记不得了。”
崔六娘呼出一口浊气,拍拍女儿的小肩膀,“能醒过来就不错了。”
估计是瑜儿丹药的功劳。
不然哪能这么快。
谢翀把纸条碾成灰,轻颔首,“听云祁说,药宗的余姚师叔也会去丰州城给楼师兄看诊。
等我们收复了晋国,就可以赶过去了。”
届时,再说云澜他们的事儿吧。
“那是自然。
你记得提前给陛下写信,免得耽误后面的计划。”崔六娘在旁提醒道。
她们初时说好了,只要收复晋国,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