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注意到南黎坑坑洼洼的尸体,愣了一下。
随即蹲下在她身上摸了摸。
他记得南黎拿了块令牌来着,看看还有什么?
谢云荆也蹲下来盯着他。
“看我做什么?”谢翀被这小子古怪的眼神弄的莫名其妙。
“爹,她是女的。”谢云荆指着南黎的尸体。
不是说男女有别吗?
“……”谢翀真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生下这个逆子,差点给他气的胸口疼,“她这么脏,难道让你娘动手?
什么男的女的,找线索要紧啊。
臭小子!”
崔六娘在旁边好笑。
谢云荆又挨了一顿骂,自闭的站起来,去找谢云霆求安慰了。
谢翀找到那个令牌,然后又从南黎怀中摸出一支骨笛,还有一封被打湿的信。
骨笛应该是她用来御兽的,至于信……
“打湿了……”崔六娘蹲下,看着湿漉漉,马上就要坏掉的信封,略显遗憾。
如果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就好了。
“娘,让我试试。”谢瑜伸出手,催动控水术,将信上的水尽数吸附。
信封干透,除了有点皱巴外,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谢翀小心翼翼打开信,取出里面的纸张。
“字有点花了……”但大部分能看清。
“写了什么?”崔六娘拿了一个蜡烛过来。
谢翀费劲儿的查看,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发笑,“运气不错。
这信是邪教护法写给南黎的,提到了军营中一个细作的名字,以及在月城的一个神王谷内应名字。
另外吩咐南黎,尽可能将我们带进地宫,然后炸毁此处。”
有发现就好。
“神王谷内应叫什么名字?”崔六娘只好奇这个。
谢翀把纸条凑近烛火。
“是……林…不对,好像是楼……吕……”
关键字眼偏偏有些花了。
“楼吉?”谢云霆走过来,说出一个名字。
谢翀再一细看,微微点头,“好像是的。
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谢云霆暗道不妙,“今天姜师姐身边的那个弟子,就是这个名字。”
“幸好今天没有带她们来。”
谢翀了悟。
“怪不得他们昨天突然入城呢,原来是谋划好的。
真阴险。”谢云荆在旁边气鼓鼓道。
崔六娘看着这封信,神色微妙,“此时下定义还太早了。
我们不能光凭这一面之词,就认定他是内应。”
“说的是。”谢翀把信小心折好,揣进胸口,“先找密道,等出去了,试探一番再说。”
他觉得这事儿苗头不对。
他们也抓住过那么多邪教的人,可从没得到什么信件之类的。
偏偏南黎身上突兀出现一封信。
不得不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