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努力了。
怎么说呢,她对于那些作战理论的要求不高,中间水平就行,不会给指挥丢人。
不用像家里另外那俩,非要争年级前三——
当然这里说的是共和国和里希特霍芬。
至于勃艮第,女爵阁下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一眼就会,而且还被指挥恶补过。
反正威尼斯从不会逼着自己做某事,导致她看上去很闲。
经常去图书馆或者商业街闲逛,再要不然就是找个僻静的地方看书,写诗,练琴。
总比无聊要强。
指挥对她们的开销不怎么在意,反正在校内都可以用学分,再说指挥这几次战功之下奖学金都拿了不少。
只要不大手大脚,也没什么问题。
威尼斯自己也偶尔去咖啡厅,或者校内酒吧,或者商业街的那家面具小店帮忙,赚点零花钱,还能听到很多故事。
就挺好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安静的看了起来。
这次是《罗兰之歌》。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疲惫。
大概是这两天忙太厉害了,威尼斯想着。
耳边传来一阵阵喧哗,是地中海岸的船歌,混着威尼斯城安静的浪花。
她已经习惯了这些——
距离逃出萨丁已经过去7个月了。
虽然一点都不想念那里,可当初的烙印依旧在自己身上,不断影响着。
威尼斯不由得放下书,闭上眼。
身体真是越来越虚弱了……哈。
而且晚上也不太睡得好。
昨晚太兴奋忘了吃药,还不小心把里希特霍芬吵醒了。
前天演习的时候,有一发流弹擦到身上都痛的要死,明明在萨丁都没这样的。
她看向自己的胳膊,那里还有尚未愈合的痂。
哦,不是擦伤,是直接被三枚高速飞旋的碎片打穿。
记得最痛的还是逃出威尼斯那一次来着……威尼斯揉了揉发痛的头。
那天好像下着暴雨,好像也是晚上——
一发特制的,专门针对舰娘的大口径子弹,打穿了她的肺,强大的动能直接将她的内脏搅了个稀烂。
后面是怎么活过来的来着?她有些恍惚,但是袭上心头的幻痛让她完全无法思考。
甚至让她的喉咙间发出“赫赫”的压抑低吼。
她看着自己身上飞溅的鲜血,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是,记忆还是……现实来着?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或是惊恐或是慌乱,就像被演出吓到了一样。
威尼斯觉得自己在舞台上,感觉自己身上热热的。
但这份温热并非来自目光。
啊……好多血。
她慢慢的,慢慢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