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更清楚的是,根据埃及法律,任何在埃及境内的考古成果,都必须首先提交给文物部备案并审批。
在场有哈瓦斯坐镇,无论这墓里挖出什么,只要不是大英女王,他们的研究就不可能被公开。
显然,仅仅靠这些不足以发泄他们长时间被当成苦力驱使的怒火。
为了让这次“考古成果”更加出人意料,他们早已在现场远处的遮阳棚里悄悄安装好了摄像头,并在哈瓦斯到达之前启动了直播。
此刻,这场挖掘已经在tiktok上悄然开播。
当木乃伊被绳索小心翼翼地吊出,木棺立刻被转移到遮阳棚下。
“太精彩了,这具木乃伊的木棺彩绘实在是太令人惊叹了。”
哈瓦斯立刻面对镜头,为在场的记者提供绝佳的宣传素材:
“从16岁起,我就研究古埃及文物。这件木棺的精美程度,绝对可以在我职业生涯的发现中排进前五!”
他满脸骄傲地补充道:“其他国家根本找不到这么精美的木棺!”
然而,这时有记者提问:“哈瓦斯先生,按照我们统计的数据,您口中的‘前五木棺’已经有七具了,请问哪两具被淘汰了?”
哈瓦斯微微一顿,随即风趣地回应:“这位来自《金字塔日报》的记者真是个实在人啊,来,请他出去吧。”
全场哄笑,哈瓦斯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好了,现在大家可以提问,十分钟后,我们将现场开棺。”
面对记者们的踊跃提问,他显得游刃有余。
“哈瓦斯先生,为什么这具木乃伊木棺上的彩绘会是鸟头?”
他轻咳一声,语气略显不满:“这位记者的历史课显然没有及格。这是古埃及智慧与学习之神托特的形象。”
“托特可是埃及文字的发明者!”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木棺的彩绘,“不过……这幅托特神的造型确实有些特别,也正因为如此,它才是全新的考古发现嘛!”
他默默地嘀咕:这托特神画得是真不像啊……
远处的罗杰只想抗议:不像是当然的,因为我画的根本就是一只鸡头。
托特神的鹭首?那是什么玩意儿?
就在这时,又有记者发问:“哈瓦斯先生,这件木乃伊的卡诺匹斯罐为什么这么小?”
众人纷纷看向工作人员搬来的几只小罐子,确实,罐子的体积甚至比某些迷你酒瓶还要小。
这下,连哈瓦斯也愣住了。
他目光微微抽搐,不禁低头暗想: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木乃伊的内脏会这么小?
他的目光转向阿什拉夫,充满了质疑的意味。
哈瓦斯的脑海中甚至浮现了不愉快的往事:之前那张假的《六雁图》丢尽了脸,你们还不消停吗?这是想让我彻底身败名裂?
阿什拉夫被这目光一瞪,瞬间紧张起来。
他看着小罐子,脑中灵光一现,连忙解释:“或许,这具木乃伊是一个夭折的婴儿,比如说某位法老钟爱的王子?”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卡诺匹斯罐如此小了。”
哈瓦斯稍稍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嗯,很有道理。准备开棺吧,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时,突然有记者开口:“别急着开棺啊!木棺上有这么多象形文字记录死者的生平,哈瓦斯先生能不能为我们解读一下?”
哈瓦斯顿时皱眉,脸色微沉,挥手说道:“解读?来,把这位记者也带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