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那么哑巴为什么脱离他们?还有关根,他分明认识哑巴,却又当做不认识,这是为什么?
虽然谜题很多,但宋白芷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今天这事,和关根脱不了关系。
事已至此,那就以杀止杀吧。
陈皮按了按脑袋,缓和了眩晕感。他看出了宋白芷的意图,什么也没说,开了车门和她一起下去了。
追着二人散的余孽,顿时暂停了互相捅刀子的举动,转而朝二人袭来。
没想到,跑的这么快的两个人,竟然没有一个是软柿子。
陈皮拧断了一人的脖子,冷笑道:“别一言不合就上来打啊,这就算是寻仇,也得说个罪状吧。”
刚才拧断别人脖子,他不讲道理。眼下人都凉透了,他知道要当和事佬了!这分明就是在赤裸裸的挑衅。
宋白芷踢掉高跟鞋,手中是不知从谁身上拔下来的刀,此时与陈皮背靠背的并肩作战。
她不会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别人,但陈皮是例外。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交出东西!”战斗瞬间爆发。
宋白芷手中长刀翻转,一时间竟无人能近其身。陈皮亦是出手狠辣,每一击都直冲命门。
不知过了多久,现场血液飞溅,横尸遍地,二人也挂了一身彩。
对面仅仅只站着一身灰色马褂的张家人还活着。 陈皮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脚踢出,被那人双臂挡下。
宋白芷旋身主攻下盘,单腿横扫回旋,将人硬生生踢的后仰过去。连退十几步才站稳脚跟。
那人面色难看的洒出一把东西,转身就跑。
陈皮只觉得一股奇异香味四下散弥漫,不过,一个呼吸就消散了。
他正想追,可既遂觉的后肩上一重,他下意识反手扶住了宋白芷。他将人往怀中带,语气紧张道:“怎么了?!!”
宋白芷摇了摇头,喉间哽塞到什么也说不出来。
仅仅只是一瞬间,耳边再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脑海中一片嗡嗡响,恍惚间人影攒动,扭曲,使她不能思考分毫。
她失去了所有意识
一片白茫中
楚落年咦了一声,忽然笑了:‘你怎么还会到这里来?真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宋白芷反问:‘什么?’
楚落年意味深长的说:‘原来如此,人各有各,我亦是如此,不过尔尔。’
宋白芷不明白她在打什么算盘,但她否认了后一句话。
她平静道:‘不,你错了。自反而缩,我会站在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
‘既然你不能逆转时光再次重来,对终极又并不感兴趣,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并要和我抢夺身体?’宋白芷实在很好奇,干脆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楚落年如实答道:‘不记得了,只感觉很重要,必须要完成。’
…
宋白芷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晌午,期间府中的座机电话险些被外界打爆。
佣人敲门了很多次,想要叫醒她,可是床上的人愣是没有一点动静。
陈皮看不出来她哪里有问题,只能让底下人去请大夫,他则是坐在床沿边小心守着。
宋白芷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昏迷的情况,可陈皮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可他别无他法,只能安静的等着。
见宋白芷醒了,正迷迷糊糊的伸手摸索着四周,他连忙伸手握住扶着她坐起身:“感觉怎么样?”
宋白芷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脑中一片迷糊。“现在几点了?为什么不开灯?”或许是刚睡醒,此刻她的声音还夹带着一些鼻音,像有些感冒般的厚重。
陈皮浑身发凉。他僵立了几秒钟,缓缓地伸出手,在艳阳高照采光良好的晌午,对着宋白芷的眼睛晃了晃。
宋白芷的眼睛呈现着不易察觉的散瞳状,对他的动作毫无反应。陈皮的心瞬间沉入湖底。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对宋白芷开口解释。
他这不出声,宋白芷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眉头紧锁,下意识喊了一声:“陈皮?”却只听见陈皮深吸了一口气。
宋白芷感受到了面前的微弱的风,她下意识伸手一把攥住。‘果然,是陈皮的手。’
她替陈皮下定论:“看来,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