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所有人,不管是郭保坤,贺宗伟这种明面上的人,还是暗地里的那些其他势力的人,包括庆帝的眼线,此刻全部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谁都没有想到,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小冲突,这范闲居然便以雷霆手段,废掉了那个人的一条手臂。
这未免也太果断狠辣了一些,暗处观察的人,个个暗暗吃惊,不是说这范闲是儋州这样的乡下地方来的吗?
这种果断狠辣,出手后更是没有一点犹豫,这样的心性,真的是一个乡下私生子该有的吗?
他们看不明白,但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轻易去招惹范闲,这小子一但动起手来,毫不手软,是个狠人。
“哥,你刚刚这是完全不像你的性格啊?!”范若若此刻心中也是不淡定,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范闲。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范闲摇了摇头。“我刚才只感觉心中,有着一股非常强烈的戾气涌现出来,影响着我的想法。”
“本来我只想教训一下那个人,哪知道当那股戾气在心底涌现出来的时候,我只想杀了那人,好在最后关头我将这股杀意给压制了下去,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范闲所说,范若若从不怀疑,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哥哥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
只是她也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范闲,怎么会突然间,涌现出那么强烈的戾气。
不过既然想不明白,那索性就不去想了,而是在范闲耳边低声道。“哥,那接下来怎么处理?”
场中被范闲废了手臂的汉子,此刻躺在地上,左手紧紧地抱住那已经被废掉的手臂,在地上痛苦哀嚎。
此刻的范闲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不过他的内心一点也不慌,先说此事本就不是他先挑起来的,就是闹大了,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家人才出的手。
其次这事真要闹了出去,他相信自己那便宜老爹,户部尚书范大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再则,自己手里可是还有着一块监察院的提司腰牌,身为监察院的人,有权为了京都的安全,清理掉一些可能会危及京都安全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在动手之前,要先把那人定为可能危胁京都百姓安全的人。!
范闲并不在意他这番话,会不会被别人相信,我只是想在出手前有一个由头,不管这个由头怎么样,事后如果真被有心人放大,自己也有得说。
再说了,这可是一个皇权帝制的时代,自己先是伯爵之子,后是监察院提司,在这样的时代,只要不是得罪了庆帝,在怎么也不会有性命危险。
想通了这些,范闲也是心中一定,归于平静。“若若别担心,这事可不是我们先挑起来的,看看再说。”
另外一边,已经回过神来的郭保坤,此刻面色难看,心中惊骇,他没想到范闲说动手就动手,完全没有把他这个宫中编撰当成一回事。
“大胆范闲,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残害百姓,你可知罪?”郭保坤还未说话,旁边跟着他一起来的贺宗纬栓先站了出来。
“对,范闲,你不过是一个范家私生子,居然敢当街害人,当真是目无王法。”郭保坤也是反应过来,目光死死地盯着范闲。
“呵,你们这帽子可不要乱扣,明明是这个人先对范思哲下重手,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范思哲会是什么下场,我想就不用我说了”范闲目光微眯,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人。
“用你们的话来说,这人当街残害户部尚书之子,更是重下杀手,而且你们这么维护他,莫非这后面是你们在指使哦,对了,他好像是你郭保坤的打手吧,那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为何要对当今伯爵,户部尚书之子下杀手?”
扣帽子?说的好像谁不会一样!作为一个现代人的范闲,可是深知这套该怎么玩。
“这”郭保坤顿感头皮发麻,这指使残害尚书之子的事要是被坐实了,恐怕就是自己的爹都不一定保得住自己。
心中顿时乱了方寸,不知该怎么办。“贺兄,你看这?”
贺宗纬也是一阵头皮发麻,这罪名要是被坐实,自己的下场恐怕更惨,这郭保坤好歹也有一个好爹,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
想了想,转头在郭保坤耳边小声说道。“郭兄,我看今日这事,要不算了?”
“算了?”
“没错,这残害尚书之子的罪名,你我可担不起,趁着事情还未闹大,此事就这样结束最好,左右不过是一个下人打手而已,到时多给点钱就打发了,也总比扣上残害尚书之子的罪名要强。”贺宗纬小声提醒着。
“这,好吧。”郭保坤也不傻,知道有些事可以做,但有些名头不可背,一旦背上,那就惨了。
主要是他没有想到,范闲下手会这么狠,这帽子扣得他心虚。
恰在此时,二皇子的人,靖王世子李弘成,在二皇子的安排下,很是巧合的出现。
他倒不是来帮助郭保坤解围,毕竟这郭保坤可是太子人,而他是二皇子的人,此刻的出现,无非是想要邀请范闲参加明天的诗会,为的就是进一步看看范闲的能力。
看见这人的出现,隐藏在人群中的徐逸,缓缓地走了出来,戏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在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范闲,怎么样,处理完了吗?”徐逸来到了范闲和范若若的身边。
见到来人是徐逸,范闲心中也是一喜,自己可是见识过徐逸的神秘莫测的手段,有他在这里,事情就更好办了。
“徐兄,你这速度有些慢啊。!”
“这不是没办法嘛,谁叫那里的官员懒散速度慢,外加求办事的人多,所以这才拖了一点时间。”徐逸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早就说了,让若若跟着你一起去,你不信,有若若在,肯定是第一个先帮你把事办了。”范闲笑道,随即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个叫世子的人,邀请你明天去参加诗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