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夫也开口说道:“的确是,昨天我们的药方经过奉惜调整之后,虽然我们的没什么力气,但是我们没有再次发烧,这说明是有效的。”
林北征:“奉惜,你用药的思路是什么?”
奉惜有些惊讶,还有些迷惑。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药方有什么不同,她是按照外公的习惯开的药,经过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熏陶,开药的时候思路已经融进身体里。
一时间让她说出点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对症下药?”奉惜犹豫着说。
所有的药设计出来,都是为了将病毒排除体外,但是对付瘟疫,对症下药的方式,见效太慢。
钱大夫试着换一种表达,“奉惜,我们的意思是,你子啊用药的时候有没有观察到什么特别,独处藏奸那种,所以药方有出入,效果很好,你想一想,我们好利用你的方子,协定处方。”
奉惜一时犯了难,要说独处藏奸,基本上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症状又都一样,她用药的时候,都是按照病人的具有情况用药。
如果真的展开讲,那真的是太多了。
奉惜摇了摇头,她说不出来。
三位长辈也沉默了。
柳决明突然走进来,把怀里抱着的防护服和口罩扔在奉惜怀里。
“把这些穿上,无论有用没用,咱们院子里不能再多一个患者了。”
柳决明的语气平平,他才刚从自责的情绪里走出来。
奉惜愣了一下,有些不乐意,“这些衣服一点都不透气,穿在身上闷得要死,这么热的天。”
柳决明的脸黑了一度,“好,你不穿,我就让被传染的人穿。”
说着,柳决明拿起防护服就要走。
奉惜死死抓住,“你……算了,我穿。”
柳决明得意一笑,“那你穿上吧,我去给钱空青送。”
奉惜认命地穿上防护服。
几位长辈的脸色变了变,钱大夫说道:“奉惜,要不然你先去忙吧,别跟我们待在一起了。”
奉惜摇摇头,“我都穿上了,还是继续吧。”
三人也是害怕会传染给奉惜,林北征拿了几个口罩,给两人递过去,“咱们也防护一下。”
然后就变成三个带着口罩的老头,和穿得严严实实的奉惜,围坐在方桌前,对着几包药聊了一下午。
奉惜浑身都是汗水,一直没来研究出来,她如坐针毡,借口去做饭,下了楼。
来到厨房,看见顾清尘坐在花架子底下乘凉。
奉惜走过去,顾清尘察觉到,抬起眼睛的瞬间,一片橙红色的凌霄花花瓣飘到他的肩头。
幽深翠绿的枝叶,争奇斗艳的凌霄花,都不如顾清尘的眉眼俊美,他骨相优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显锋利的下颌线,总是给人冷峻的感觉,但是肩上那一片橙红的花瓣,平添了几分柔情。
奉惜身上的防护服走起路来很响,顾清尘看见臃肿的奉惜,笑了一下,更让她移不开眼睛。
奉惜轻声说:“你还不舒服吗?”
顾清尘摇摇头,“好多了。”
奉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后颈,也不烫,还想再往下摸,被顾清尘拉住手。
眉眼含笑,“刚刚量过,三十六度五,一切正常。”
奉惜疑惑,“有力气吗?”
顾清尘抬起手臂,握拳弯臂,展示手臂上的大块肌肉,“有的是。”
惊喜爬上眉间,奉惜露出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高兴,“真的!”连语气都变得欢快。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把脉。”
奉惜把手放在顾清尘的脉搏上。
两只手的脉搏都摸了摸,一切正常。
才两剂药,他就完全好了。
这太令人意外了!
奉惜忍不住抓住顾清尘的手,眼中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