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羊毛坊的掌柜呢他就什么都不做了”
毛骧眉头紧皱,而后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听说那个羊毛坊的掌柜,现在正跟城里的几个掌柜,正在凑银子呢。”
“凑银子作甚”
“往各大报刊上登文,无外乎就是骂两句城外的那些百姓呗”
朱标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显然事情不可能像毛骧说的那般简单。
那些商贾们仅仅只是花钱凑银子骂两句过过嘴瘾吗
这是“钱”要对这些年轻人的意识形态做改造了,救下这个李氏,不过是一个标杆罢了。
更重要的是,要让天下人都看到这个标杆,而这些报刊就是最好的工具!
随着大明社学的变法以及拼音的推广,在大明这些后生晚辈之中,识字率已然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换句话说,这些报刊会精准无比的传达到那些年轻人的手里。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大明现在还有着太多的潜力需要释放,让他们吵一吵倒还不错。
想到这里,朱标旋即便抬笔挥毫,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厚厚的书信。
待朱标写完之后,旋即便将这封信交给了面前的毛骧。
“找人将此信面呈苏郡守。”
“卑职领命!”
毛骧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缓步离开了军机房。
而在金陵城中,全城的百姓正在展开着热议。
那就是“孝”为何物,“礼”为何物。
在以前这些话,可都不是寻常人可以谈及的事情。
但是在李氏这么一遭搞下来之后,整个金陵的大街小巷便充斥起了一股思潮,所有人都在商量着,什么才叫孝。
换句话说,孝而不顺,是否算孝
当城内的那些儒生看到这天的报刊之后,险些一口老血呛死。
纵然是对变法最为坦然的刘三吾、茹太素等人都坐不住了。
茹太素更是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报纸撕的粉碎。
“礼崩乐坏,这不就是礼崩乐坏吗”
“现在连藏都不藏着了,奔着自己的爹娘来了!”
刘三吾则是拿着报纸,气呼呼的朝着都察院衙门跑去。
还没等进门,便听到都察院内已然是乱做了一团。
年轻的御史有几个人,也已然站在了这些报刊的那一边。
都察院的这些御史登时便坐不住了。
“刘部堂,您总算是来了!”
“下官早就听说了,我大明朝中便有奸佞,但我等一直未曾察觉,现如今,这些奸佞已然自己跳出来了!”
“一个是黄禀!”
“还有吴敬正!”
“你等莫以为本官不知道,昨日你二人便跟那报刊编纂,在秦淮河畔勾栏听曲,你们二人身上的脂粉味儿,还未散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