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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行军的苦与乐,长章】格洛斯特之森的悲剧 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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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方的一批快马赶到将军的面前,并下马行礼,传达瓦德士公爵的命令,他身材稍魁梧些,脸长得清秀,看起来令人值得信任。

“早上好,将军阁下。”传令的人言语拘谨,态度谦卑,他将命令双手递给曾经的司令,“这是公爵大人亲自下达的。”

塞拉斯瓦仔细一阅,花了不少时间,“好,你可以先下去了。”

“他还有话要我对您说。”

“有话快讲。”

“他请您尽快与伯楞将军会合,他预料前方应该会有战役发生——尽快。”

“我钦佩他的见识,但战争可不是他能推断就能怎么样的。”

传令的人脱帽致意,“您的话我无言以对。”

在周围照应,众人同意离开之后,随后转身快马一跃,先是从整支大军的反方向前行,后又回到另一条岔道往北迂行。

信上的一段字却令将领们起了争议。

“我们去阿尔珀茨(arporiz)”塞拉斯瓦拉着嗓子大吼。

“您确定吗?”他的副将埃夏眼瞅着不对劲,字迹不算潦草,一看就是他的朋友垩隆写的,“司令命令我们前往阿尔罗茨(arloriz),沿北上主道去齐铎才对。”

“果真如此吗?”

“是的。”埃夏觉得脖子有些闷热,就解开最近脖子的一处纽扣,颇觉阳光的辛辣。

“不不不,公爵大人应该是想让我们抄东北侧的小路,抄他们的退路,我们应该到缇伯(tirbe),打退来犯的普兰卢茨人才对。”

“这是为什么?司令信上已经明说了。就是阿尔罗茨,按照路况,那也是最近的。”

“如果敌人已经击败了伯楞,我们去主道是找死吗?”

“公爵殿下的命令我想应该没错……”

“天哪,你们怎么都觉得没有问题呢?上年他接管军队总指挥权,哪怕是到现在,他还没能夺取闵斯以北的控制。这很明显就是作战策略失误,我们可是至关重要的力量,如果这时候不发挥我们的思维能力,这场战役就会满盘皆输,他担得起吗?”

埃夏紧握那张命令,另一手则捂着胸口,扪心而述自己的推断,“如果是我们的想法出现了偏差,您想想看,从阿尔珀茨——它的名字很像阿尔罗茨,可是毕竟处于偏道,那条小路更弯曲些,可不能相提并论哇。来的传令兵还说让我们尽快行军,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塞拉斯瓦却摇头,他瞪着大伙,“我们从那条道路上强行军,不也能威胁普兰卢茨人的主要方向吗?伯楞绝不能支撑那么久,我保证他的一侧一定会撑不住压力,到时候我们一来他还得谢谢咱们呢。普兰卢茨人常用的招数,集中一侧给予对方沉重打击,另一边则引诱深入,迷的他们以为要接近胜利了。”

其他军官不敢作声,埃夏还有漱含在舌齿之间的论据要说,“但地形也是重要的。”

“就听我的吧,你只是副将,军队的方向只能听从我一人摆布。”

“是阿尔罗茨……”

“向阿尔珀茨进军!”

塞拉斯瓦的话宛如雷霆,蓄势待发,其貌已不屑与他人再做口舌之辩。

如果仅仅是不认识一个字母,那数字呢?当地人虽然总是揶揄这两个地名,不聪慧的人弄不明白一次两次,这并无所谓,劳碌折腾只是个人的损失,商人误了时间也只是赔偿违约金,生命尚未摆上赌桌。让两万人与两万人之间同时竞跑,已经是十四年甚至是更多年头以来,年轻伙子还未见过的新鲜事,路上甚至还有人围观,招手,但也有窃恨之辈,隐含对乡土的担忧和入侵者的不忿。异乡人用刀枪搅乱当地的安宁,那些忠诚派不会袖手旁观,当地权贵翘首以待,家里的猎枪亦拿来一用,藏匿在伶仃小树背后。

塞拉斯瓦的气焰滚烫火辣,但风总是往自己的脸上吹,高窕的羽毛似烟火,也似烟雾,但摸不清的烟雾在无数颗头颅上缥缈,一连串行军和失败,在即便全军休整半年以后,麻木和丧气心态——但更多的是迎着军官的脸飘来的火,全扑打在兵士面上的愤怒就要一触即发了。

行到半路之时,他才下令以全速进军。

日胄三点十五分,普兰卢茨经阿鲁西利方向前来,伯楞的身影,伴随着军官团四处辗转,他看书的时候很安静,战场上却绝不停歇,亦不断派出传令兵往四方打点。正要扭转身子的一刻,又忽发掉头,仿佛应到什么,便拿起望远镜抻长一瞄,“他们果然来了。”

目外之音略有惶恐,“大人,格洛斯特以北的普勋桥承受不小的损失,如果再这么下去……”

全军的指挥却摇摇头。

“嗯?我承认这个任务非常艰巨,三个团能撑住将近一万人的投入,但是——得再等等,我给他们留了一个锤子,以及一个钉子。”他捏着望远镜的头部,当杖摆动,他亲自将信递给传达命令的下一位传令兵,“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我只给你们留一张底牌。”

匆快的马蹄迅速越过干瘪漫草的一滩烂泥,不得回避刺耳的炮声。众人回头再看,普兰卢茨人的机动速度相当迅速,步伐若是再使出力气,就能与马的四蹄比上七成。他令榴弹炮先行轰击一弗里范围内的纵队,集群的炮击在他们的头顶掀起风涌和火花,无痕烟火烧尽他们的灵魂——弹片贯穿他们的头盖骨和锁骨、脖子、背部等能及的地方,咆叫正是这样来的。

随着双方开始接敌,仅仅在齐射两轮以后,便迅速变成无序的自由射击,像管风琴排列的一排烟囱平躺在地,谁能先熏颓对方,谁就能取胜于平原。在普兰卢茨人的左手边,茂密的森林让他们无法触及,寸步难行,骑兵不得不挨着森林一侧前行。这时候,在森林边缘的八法颂炮群——十六门火炮和六百多人炮手和护卫、一些携带来复枪的士官对他们发出狰狞的笑容,当靠近之时,负责护卫的第二十三团也抵达龙骑兵和胸甲骑兵的面前,战争的召唤只能许愿自己不会在混战中丧生。

军中流传一句俗语——步兵要坚信自己不会被冲垮,骑兵要坚信自己会冲垮对方才是胜利的关键。言外之意,战马的胆量未必比人相匹敌,刺刀摆在它们的面前的时候,马的心灵也会颤抖几分,更何况是人?仅凭自己的手中的刺刀,更不如希望自己的燧发枪能多打几轮,他们同样害怕被撞飞,显然是夸张了,但高速移动的刀片和马头足以要他们遍体鳞伤,那笛鸣悲歌外加小提琴点缀的煽情协奏映入耳畔,断掉的肢体和头颅、碎肉、废铁和青草炖成一盘绿色肉糊,战争就变成一场即兴的酒馆宴席了。

“开火!”人群中出现一声呐喊。

对头的高头大马快步前进,仿佛是为了向对方叫嚣那样:

“现在,全体袭步冲击——”

栗子棕、黑莓掺白、米白色伸出的蹄,以及布衣、马刀、直剑、旗幡、小号激烈动腾,涌来的云在膨胀,要将站在地上的人都给吞没掉。枪炮都要黯然失色之际,第四十八团持着戟,组成的荆棘块迅速扎稳脚跟,还来得及组织一轮手枪射击。

“放!”

呜咽声从骑兵集群之中散来,倒下的躯体又变乱了他们的阵型,蹄动变得拖沓。

一副不情愿令他们继续前进的面孔映入他们的眼帘。

那正是长戟团的团长——格拉比昂(glabiean)无畏地向前,比他的士兵都要前几步,用直剑刺自己的帽子,是“沙拉利威”(一种类似于迅捷剑与小剑的重直剑),并甩转一圈,稍斜指前:

“长戟——向前,架!”

铁色麦穗忽发变硬,一头等着棉花稻草冲撞如前,那些马立即变得软弱起来,先行者已经死在戟刺之下,落马的胸甲骑兵更是不敌长戟的重劈,脖子和肢体流出鲜红的汗泪。

“兄弟们,向前——推!”

格拉比昂挑到一个落马的倒霉蛋,被他绊倒在地的胸甲骑兵,妄图扫腿抵抗,被一举踩住握剑的手,随后被径直用剑刺中脖子大动脉,再然之双手拿柄,一剑倒刺扎破喉咙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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