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紧紧地攥着周吾手,一直等到大中午,老方头才让她和周吾进了屋子。
两个死刑犯已经躺在了门板上,身体僵硬着,仿佛陷入了深度沉睡。
老方头穿着像跳大神一样的服饰,腰上系了牙带,有长有短,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刘博士几个,还有老黄跟折苍,就在墙边站着。
他们的表情有惊讶,也有茫然,总之是一言难尽。
老方头指着两把空着的竹躺椅。
“躺着吧。”
郑凯几个小心翼翼的,把周吾放到躺椅上。
沈秋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紧张,悄悄把躺椅挪到了周吾身边,躺下时,还紧紧攥着他,不愿撒手。
老方头看见,也不想说什么,捧着一个黑色瓦罐,从里面抽出一根带着树叶的枝条,围着她和周吾念念有词的转了一圈。
水撒到她脸上,她哆嗦了一下。
“睡吧,睡醒就没事了。”
老方头说完,沈秋便感觉睡意袭来,仿佛比镇定剂还要管用。
折苍和高绢紧紧咬着牙,看沈秋闭上眼睛后,耳麦里传来张宝林的声音。
“陈琪醒了,刚刚助理用金针测了测,针尖没有变色。”
就是说,陈琪身上的蛊已经解了。
她也跟没事的人一样,还想过来看热闹。
高绢扯了下折苍衣角:“这感觉就像做梦。”
折苍心想可不嘛,都快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
刘博士喃喃:“他瓦罐里的水,肯定不是普通的水,你们得想办法,帮我弄点样品。”
老黄说确定得要点样品,总不能以后再有人中毒,就往千户乡送吧。
……
沈秋睡着了,不知道仪式进行了多久。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夕阳下山。
屋里的灯火摇曳着,她睁开眼睛,蹭的一下坐起来。
“周吾,周吾呢?”
一双手接住她的后背,熟悉的味道和感觉,像潮水似的淹没她的感官。
蓦然回首,就见周吾睁开双眼,坐在灯火阑珊处。
她笑哭。
“你醒了?”
他说:“嗯,我醒了,对不起,吓着你了。”
她扑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味道,还有他的呼吸和心跳。
“周吾,你知道这些天来,我有多害怕吗?”
他轻抚她的后背,就像以前一模一样。
温柔而有力。
“我知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许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差一点失去了你。”
她呜呜的抽泣,为了确定不是梦,摸索着捧起他的头,便吻了上去。
周吾惊讶了半秒,嘴角快速上扬,随后抓住床边的外套,就将自己和沈秋,全罩在了外套里。
还守在一边的高绢折苍,以及老黄等人,急忙看天看地看天花板。
最后还是老黄实在坐不住了。
没好气道:“亲一下就行了啊,光天化日的,多少也要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
折苍呸:“你那眼睛看到光天化日了。”
高绢乐呵:“就是,明明夜黑风高,竟睁着眼睛说瞎话。”
老黄被怼的睁大眼:“你俩倒是一唱一合,还挺有默契哈。”
沈秋清醒,如受惊的小鹿,连忙要去掀衣服,周吾却不让,抵着她唇畔道:“你们还呆着干什么?还想继续观摩吗?”
老黄磨牙,站起来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