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最后记忆混乱,连亲生儿子都不认识。
后来凌建福彻底露出真面目,连装都不装了,直接联系一家私人精神病治疗所,派人强行把梁舒意拉走关了起来。
那时候凌家所有的钱财资产全部掌握在凌建福手里,他整天花天酒地,对儿子不管不顾,凌东言也是个硬骨头,宁愿饿的前胸贴后背捡别人不要的的剩饭吃,都不愿意开口找他要钱。
好在他学习成绩优异,京北和凌家齐名的豪门公子哥出去留学,不是美国就是澳洲,再不济也是英国水硕,只有他,全凭自己进了留学最严苛,也是最便宜的德国。
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他不说,聂行烟心里也清楚。
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心疼他。
因为是在家里,她睡衣外头就套了一件薄外套,凌东言的热气烘着她,也不觉得冷。
凌东言的手极为自然的贴上她的肚子,“饿了没有?我给你做饭。”
中午她没吃什么,晚上又和凌东言胡闹了大半天,本来一开始是有点饿的,但是现在饿过劲了,也就不饿了。
炙热的掌心温度隔着薄衫传到了她身上,聂行烟摇摇头,“不饿了,你要是饿的话,我可以陪你吃点。”
她知道凌东言兴致不高,逗逗他。
本来可以直接叫外卖的,但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凌东言还是就着冰箱里的菜,做了个白灼菜心,爆炒黑虎虾,火锅黑鱼片,还弄了个有机裙菜蛋花汤。
三菜一汤做得有模有样。
聂行烟样样在行,唯独厨艺不精,但是此时她情绪价值给的足足的,一口气吃了两碗饭,肚皮都鼓起来了。
“不吃了,再这么吃下去,我得胖三斤。”
增肥容易减肥难,尤其是晚上,怎么吃着吃着就跟小猪附身一样,大快朵颐了。
一开始凌东言也没什么胃口,可能是两人抢食才香,聂行烟埋头干饭的时候,他竟然也感觉到有点饿了,也拿起筷子跟着吃。
“你不胖,肉肉的刚刚好。”
明明是一句非常正常的话,可此时在聂行烟耳中听来平白多了几分旖旎之意,想到自己在他大掌之下盛放,她整张脸都晕染成了胭脂色。
“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聂行烟哪里敢看他,随便扯了个理由,“可能是火锅吃多了,熏出来的。”
“烟烟,明天我得去一趟香港,亲自去处理一下我母亲的事。”
聂行烟当然赞同,“你是她儿子,去一趟是应该的,我跟你一起吧。”
凌东言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惊喜之色根本无需藏匿,一向能言善辩的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真的不介意?”
他压根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来。
聂行烟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纤细白皙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以示安抚,“你那天不是说了吗,我既然答应嫁给你,我们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你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会。”
她嫣然一笑,柔和的灯光下,她周身绕着一团浅色的光晕,一如十年前他惊鸿一瞥的初见。
“再说了,儿媳妇去见婆婆,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