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笑着作揖。
“你早知道了?”赵姨娘乐得合不拢嘴,握着他的手腕,眼泪说来就来,哽咽着诉说感动。
“行了!”贾环及时打断。
“快用膳,凤丫头也在呢。”赵姨娘拉着他去了膳厅。
桌上菜肴丰盛,王熙凤站在一旁,浅紫色宋锦衣袄裹住丰腴有致的身躯,一双丹凤眸里的情意几欲喷发,等赵姨娘看过来时,她又恢复往常笑吟吟的模样。
“我也跟着环兄弟享福了。”
“你待环儿好,环儿都记着呢。”赵姨娘给两人盛饭。
三人用膳,说完封赏之事后唠家常,赵姨娘岔开话,提到了秦家。
“环儿,东府那怵头鳖跟老太太说,秦家退婚都是因为你。”
贾环不解。
他公务繁忙,没闲情搭理这些事。
去年年末,宁国府没有如期举行成亲,大抵是退婚了。
王熙凤想得通透,瞅了贾环一眼,启唇道:
“秦营缮郎听说东府跟环兄弟结仇,怕殃及女儿,这是咬牙做了抉择,宁可舍弃国公府富贵,东府那爷俩气得火冒三丈,误以为是环兄弟从中作梗。”
贾环面色如常。
再敢蹦跶,找个时间将爷俩怵头鳖拘进诏狱。
赵姨娘来了兴趣,压低声音说:
“环儿,娘见了秦氏一眼,相貌绝了,脸蛋身段无可挑剔,就是不知性情如何。”
见她又绕到婚事,王熙凤嗔笑道:
“说了多少遍,环兄弟无意娶妻。”
赵姨娘白了她一眼,说出自己的想法:
“秦家得罪了东府,以那爷俩的性子,保不齐要暗中报复,环儿你看啊,家里这座宅院也是秦营缮郎一手设计,过年还送来了礼品。”
“娘想聘请秦家女为府中教习,教娘织绣手艺,这样东府就不敢为难秦家了。”
说完看向贾环,征求儿子的意见。
作为娘亲,看到生得绝美的女子,就想让其跟儿子亲近。
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座漂亮宅子,欠了秦家一个小人情。
“随你。”贾环点头。
王熙凤扯了扯唇角,倒也没说什么。
临至傍晚,赵姨娘去了贾母院子。
“子时,等我。”贾环净手之后,回自己暖阁。
“呸!”
王熙凤暗啐一声,脸色有些发烫,摆着腰肢离开膳厅。
半夜,后院熟悉的房间里。
借着微弱的光芒,贾环取出几本不正经的小册子,还有惟妙惟肖的插画。
花样百出,污得美艳,污得新奇。
“嫂子,照着上面来。”贾环低声细语,这是几年前在黑市悄悄购置的,少年慕艾,人之常情。
王熙凤登时羞恼了,咬着下唇训斥道:
“下作腌臜,还要不要脸皮?我可不会依你!”
她摆出端庄雍容的仪态,作势就要撕碎插画,简直脏了她的眼睛。
“嫂子,莫要食言。”贾环躺在软榻,轻笑道:
“有劳王命妇了。”
王熙凤狠狠剜了他一眼,别过脸纠结好一阵子,这才偷偷瞄了一下插画。
“先伺候着。”贾环翻身。
“对长辈毫无敬重,对嫂子呼来喝去,也不嫌臊得慌,我王熙凤何时伺候过别人!”
王熙凤挪起脚步,慢慢坐在他背上,俯下美艳绝伦的脸蛋,轻轻扭动腰肢,想到这龌龊的花样,她简直想一口咬死这坏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