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儿······在京城时,别说是山路了,连田道她都没走过啊。
女人说着说着,低低地哽咽起来,夹杂着几声,
抑制不住的咳嗽。
看来门外就是原身的父亲母亲了。
沈意心中酸涩,记忆还在继续传输,她终于
回忆起原身的死因:
上山为忙于收拾果园的父亲送饭,一脚踩空,
不慎从山道上滚落。
沈意摸了摸后脑,那里确实缠着一块浸满中药味的厚棉布,但已经几乎没什么痛感了。
既然没事,又何必继续干躺在这里,引得原身
父母白白担心。
她掀开被子翻身坐起,取过搁在枕边的银簪,把披散在腰际的长发一挽,穿好鞋子便推门而出。
屋外的二人正在愁眉苦脸地交谈,见她忽然出来,都吃了一惊。
母亲梁氏又惊又喜:"琼儿,你醒了头还疼不疼
沈意轻轻嗯了一声,走到父母身边,学着原身大家闺秀的样子乖巧应道:
"让爹娘担心了,我
没事了。
周靖海长吁一口气,宽慰道:"没事就好,快回屋歇着吧。你身子一向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更得好生将养调理。
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阴阳怪气道:"哟,周姑娘醒啦,那敢情好,这里正巧有件天大的喜事要说给姑娘听呢。
沈意尚未答话,便见周靖海与梁氏闻声双双变了脸色,眼中怒意顿生。
只见院门口站着一老一少两名女子,神色掩饰不住的得意,一脸的尖酸刻薄颇为相似。稍稍在记忆中搜寻一番,沈意便很快忆起:这两人正是石老四的妻子秦氏与独生女石碧。
石家就住在周家隔辟石家母女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墙头偷听周家人一举一动,有事没事就来催债,顺便说几句尖酸刻薄的风凉话添堵。
沈意心下了然,按住了正要发话的母亲,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向着秦氏扬声问道:"表姑母有什么事么我们家现下要照料果园忙得紧,恐怕没有功夫接待二位,还请表姑母和碧表姐自便。
秦氏撇撇嘴:"就那个烂园子有什么有什么可照料的哎呦,你听我说,咱村里的一
"烂园子”沈意笑起来,知道是烂园子,
的丰园了呢,想是在家没有串好供罢?
"原来表姑母也知道,这个院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说话的声音十分呛人。
不怨她这样,集体这个院子,谁来了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