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朋友这种定义性强的词汇,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准会踩了雷。
陈皮:“还没起床?!”
他一甩腰间布巾,直接上楼,想起以岁那张惯常苍白的脸,冷笑连连。
就这身体,就这小白脸的模样,还敢来这里玩?还玩到现在没起床?!真不怕把自己给弄死在这!
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张日山紧跟其后,心中叹了口气。
来挽留香玩一晚上,年少轻狂,岁爷也大了,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觉得岁爷还小,身体常病,不该逛青楼的人实在有点多。
总有种很奇怪的幻视——
现在他们来这里找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真的、真的好像抓奸啊。
三楼。
奢靡的香气从房间的缝隙里透出。
陈皮和张日山跟在香楼老板身后,找到了以岁所在的房间,这个房间在最中间,也是最大最隔音的。
香楼老板打开了门上的一个小窗口,这样他的声音能通过这个小窗户穿进去。
“岁爷?”他喊道,“有人来找您了,您要不要见?”
他凑近,把耳朵贴在窗口上,香楼老板有点武功底子在身,隐约听见了一道慵懒的脚步声。
香楼老板回头说:“人来了。”说完就退到了旁边。
陈皮耐着性子等着。
一声轻响,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来了门,上半身是紧身背心,下半身是松散的刚系好的裤子,黑瞎子打了个哈欠,撑着门。
昨天晚上在沙发上坐了半夜,天亮才困了,就跟小童要了床被子,窝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房间里面是昏暗的,窗帘全都拉着,点着灯,一觉睡醒,也不知道外面是几点。
黑瞎子抬手挡了下外面的光,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四爷?张副官,来这干嘛?”
他问完,一阵沉默。
张日山:“你昨晚也是在这睡的?”
黑瞎子昂了声,清了清哑了的嗓子:“对,就我跟小少爷……哦,你们找他?他还在睡,估计会睡很久吧,而且,应该不会跟你们走。”
他搓了把脸,昨晚混乱的思绪渐渐归拢,想起以岁睡前交代给他的事,一拍脑袋,“哎呦,忘了件事,我还得——”去找趟二爷。
砰——!!
陈皮一脚把门踹开,手指并拢成爪,直击黑瞎子咽喉。
黑瞎子瞬间清醒,看了下陈皮黑的吓人的冷脸,骂了句脏话,后空翻躲开攻击,迅速往旁边一撤!
“不是吧四爷,咱们合作过不少次,有必要一见面就下死手?”
陈皮道:“那混账说你是他的保镖?有你这样的保镖么。”
黑瞎子:“贴身保镖,四爷,不靠近怎么保护?”他了然了陈皮生气的原因,不过不以为意,还贱兮兮的撩虎须。
回答他的是陈皮的九爪勾。
两人一躲一攻,噼里啪啦,香楼老板默默捧出了算盘,开始算损失。
陈皮心想,他还是太放心黑瞎子了,这人心黑手黑,狠辣混不吝,以岁现在又病殃殃的,跟黑瞎子混,迟早会出事。
他得安排个听话的,有武力值的老实人跟在以岁身边。
那哑巴就不错,是个傻的,不会把人拐带到这种风流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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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今天一更哈,家里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