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南暖壁咚的男人。
是平日清冷寡淡的顾宴。
此刻他目光灼灼盯着南暖,里面深沉万分,宛若黑空。
“南小姐这几年看起来生活的很不错,很幸福。”
南暖皱起秀眉,他拉她到这角落,就是为了问这个?
她抿了抿唇瓣,回答:“是的,这些年远离京市是非,感情疲惫,在乡下栽花种果,练习舞曲,陪伴女儿,的确很幸福。”
“顾医生,你们看起来也很好。”
呵?
“很好?”顾宴轻笑一声,笑的极其讽刺冷嘲:
“我们可没你想的那么好。”
“你凭空消失,还患有可能失去生命的病,你知不知道……”
他们翻山倒海找她时,都认为她已经死了!很害怕找到的是她尸体!
男人最后的话语很沉重,带着些许愠怒指责。
南暖从未看过顾宴这个样子,往常他比燕北寒还要不近人情,不谈是非,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可现在这崩裂的情绪?像在担心她?
她不由得呼吸收紧,不知该说什么。
顾宴看着她无辜干净的脸,有一丝挫败,随即又是轻笑:“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们状态如何,尤其是北寒这四年过的什么日子。”
罢了。
不知道也好。
南暖下意识皱起秀眉,什么意思?燕北寒怎么了?
可随即一想,自己当初求孕不成,还被逼吃药,险些丢掉生命,燕北寒再差,也有私生子,身体健康,财富万贯,能有什么问题?
她淡淡说:“抱歉,我当年已经和燕先生离婚,的确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顾医生,你松开我,我要进去了。”
她挣脱他手想走。
顾宴将她又拉回来,摁在墙上,目光是依旧的沉肃认真:
“你为什么选择和燕薄修在一起?”
南暖拧眉:“我和修老师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四年前他追问温商沉,四年后又追问修老师,怎么感觉他有点奇怪?
不过既然决定回来,她就已经决定迎接一切,坦然回答:
“四年前我需要一个家,需要怀孕,和燕先生离婚后,自然要组建新的家庭。
遇见修老师后,觉得他人很好,恰好他也无婚、无子,孤身寡人,挺适合搭伙过日子,就自然而然在一起。”
搭伙过日子?
顾宴听着这么冷静平静的回答,唇角掀开一丝裂痕:
“我问的是,既然要找男人过日子,为什么一定要是燕薄修?不能是其他人?”
嗯?
其他人?
她认识的异性那么少,也不想待在京市,哪儿有其他人?
再说,燕薄修是最好的帮她掩藏女儿的人员。
南暖不想说,抬手打开顾宴的手:
“顾医生,谢谢你的关心过问,我这四年过的很好,过去的也已经过去了,不想再谈论。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