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怕不是金屋藏娇,刻意隐瞒,不想让她见我。”
这风轻云淡却又刻意上扬的尾音,自带无形压迫。
燕薄修脸色微变,垂眸,片刻用笑意掩藏那点心慌:“的确,我久居于此,不染世俗,家人也都是素人,现在自然不希望她染上过去的事。包括过去那些事,也是没与她说的。”
似怕燕北寒不信,再加追问,他直接补充:“她一早已经出去了,现在的确不便。”
燕北寒见他话说到如此地步,倒也不好再多言:“行,你多加保重。”
转身,拉开车门矜贵上车,离开。
在车子开远三米时,那张俊逸优越的脸俨然沉肃危险下来。
方才从院内出来,有看到女人的脚躲在廊道角落,她分明在家。
燕薄修这两日屡次隐藏,不让见面,那女人也刻意回避。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有什么原因。
“把车子开到转弯处停下。”
“是,先生。”
……
院内。
燕薄修目送车子院子,转身,关上院门,对里面的方向道:
“他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
终于走了!彻底走了!
南暖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从里面走出来,对燕薄修认真感谢:
“谢谢修老师,谢谢你帮我隐藏,若不是你帮我,我恐怕根本躲不好。”
四年前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每次都凶险万分,托他的福。
燕薄修看着南暖脸上的如释重负,或许不理解南暖为什么这么抗拒燕北寒,但也懂相处之道。
人与人之间相处,若不和谐,感到焦虑或压力,不开心,就应该及时终止。
她现在显然还处在这样的阶段。
不见,也未必不是好事。
“不用客气,小丫头这两天应该馋了,厨房里还有他们带来的牛排等食材,做给小丫头吃。”
小丫头从未见过牛排,也不知道牛排之内的高端食材。
南暖倒也不矫情,毕竟银银是燕北寒的女儿,吃一块牛排也没什么。
她让燕薄修安心去工艺坊做手工,自己则去厨房做饭,打算做丰富大餐,好好感谢燕薄修,也奖励女儿。
可做着做着,身后的厨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道高大身姿步入。
南暖转身,就看到如天神降临的男人,惊得脸色骤白:
“燕、燕北寒?”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回来!”
燕北寒看到女子,也震惊失色。
眼前的女人,素颜清秀,五官精致养眼,居然是……
自己消失多年的妻子!
“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