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微怔:“……”
跳舞怎么了?
或许在他看来的确差,可她认为跳舞比在燕家有尊严。
她不说话,燕北寒拧了下眉,高高在上递出一张金卡:
“你妹妹的事我已知晓,不管你在哪里借的钱,拿去还了,以后这张卡无限刷。”
姿态尊贵,里面至少上亿。
可他并没有为那晚没接电话,以及私生子的事道歉,眼中只有施舍,打发。
南暖不想再做乞讨的狗。
“谢谢,不用了,我们即将离婚,跳舞也好、扫地也罢,都与燕先生无关,我可以自己赚钱解决。
燕先生的钱,还是留着给私生子放烟花吧。”
燕北寒长眸一眯,视线落在南暖紧贴身姿的舞裙上,流露出上流社会的鄙夷:
“你赚钱的方式就是跳舞给那些恶俗男人看?别忘了,你还是燕太太。”
南暖还是第一次听男人说‘燕太太’三个字。
过去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他也从不会带她出门,来家里的亲戚都认为她是佣人。
“接受私生子的燕太太?不让生育的燕太太?无人知道的燕太太?
燕先生这声燕太太我担当不起,你还是换个人当吧!”
她迈步要走。
燕北寒推开车门,修长挺拔身姿终于屈尊下车,冷握住南暖细腕:“燕先生?”
“口口声声这么叫,是不是忘了,前两天还在我身下叫老公?叫爸爸?”
叫老公、爸爸……
那是夫妻间的情趣!没想到被他拿出来揶揄。
南暖脸色顿红,羞耻。
燕北寒盯着她绯红难安的小脸儿,抬手修长如玉的大手,弄开她脸边的湿发:
“何况嫌戴套不满足?南暖,真要离婚,你确定其他男人能满足你?”
南暖一怔,对上燕北寒深邃异常的目光,那里面有揶揄,有讽刺,唯独没有爱。
她捏紧手心,一把推开他:
“关燕先生什么事?我以后想找就找,找100个!听说外省男人强的很!不一定比你差!”
燕北寒眸中生寒,一巴掌打在南暖臀上,声音低沉:“你试试?”
南暖屁股被打的生疼,顿时眼睛绯红。
燕北寒大她十岁有余,念在她年纪小的份上,不再计较。
何况他今晚已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不该浪费的事上,冷冷抛出声音:
“乖乖回去,别再闹。”
“戴套之事,以后不戴,结扎满足。”
他在破天荒的开恩,屈尊降贵。
南暖知道他今晚能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恩赐,要是以前,再大的委屈也会不计较,乖乖回去。
可自从他把私生子带回来,一切就不一样了。
何况,结扎?哪个男人会结扎?
他真的从未想过给她一个家!
太可悲可笑。
南暖挣脱燕北寒的手,想离。
这时,燕爷爷打来电话。
“北寒,接到小暖了吗?我这风湿腿下雨天疼的厉害,完全无法动弹,快痛死了,马上带小暖回来。”
燕北寒收起三分寒气,目光深沉:“嗯。半小时内回。”
听到电话内容,南暖更是一笑。
所以,他今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爷爷?
也是,要不是爷爷,高高在上、尊贵冷欲的燕先生,怎么会亲自过来找她?
还真是辛苦他了。
一旁燕京催促:“太太,快上车吧,不然老爷那边不好交代。”
南暖无奈。
当年若不是燕爷爷收留,她和妹妹早已辍学进厂打童工,即使要离婚,也欠燕爷爷的恩。
罢了,回去跟爷爷说清楚,也好。
她坐上车,拒绝坐燕北寒身边,且对燕京说:“燕特助,以后不用叫我太太,我们要离婚了。”
燕北寒脸色黑沉如墨。
离婚?她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