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青涉及凶杀案?杜大人,什么凶杀案?”
管芳仪闻言面色顿变,急切道,“杜大人你肯定是搞错了,管青虽然顽劣了些,但他从小天性淳良,连地上的一个蚂蚁都不敢踩,他怎么会和凶杀案有关系呢?”
杜庸一脸为难:“太子妃,涉及案情,在未捉到凶手之前,下官不便透漏,至于管奉銮是否参与其中,还需侦察,职责所在,还请太子妃莫要为难下官……”
“不行!没定罪凭什么抓人?”
管芳仪握紧手中的鞭子挡在管青身前,扭头看向夏胤,“太子,你是知道管青为人的,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你快说句话啊!”
“芳仪,你先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管家就剩管青一根独苗,他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芳仪……”
“都让开!谁敢动管青,先问问我手里的鞭子答不答应!”
“姑姑,松手!你先别急姑姑!”
“杜大人找我,只是协助调查,不会有什么事的。”
眼看着管芳仪要对杜庸动手,管青吓了一跳。
公然拘捕,这可是死罪!
他虽头疼管芳仪对他的管教,但也知道管芳仪这个姑姑是打心眼里疼他。
十年前,管青的爷爷管国公出征北疆,中箭身亡。
管青的父亲也在混战中罹难。
管母得知消息后,一病不起,没两年也撒手人寰。
是管芳仪含辛茹苦,一手将他带大。
别说他压根没参与什么凶手案,就算参与了,也绝不希望影响到管芳仪。
“姑姑,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您稍安勿躁,我相信杜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还我一个清白的……”
管青几番劝慰,总算将管芳仪给稳住了。
“姑父,你照顾好我姑姑,我去去就来。”
管青拱手,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随杜庸离去。
“夏胤,你说说我嫁给你有什么用?亏你还是堂堂太子,连你侄儿都不保护不了……刚才你但凡阻拦,杜庸怎么敢忤逆你带走管青?”
等管青走后,没了外人,管芳仪立马朝夏胤撒气:“我告诉你,管青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芳仪,你听我解释啊!”
面对含怒的管芳仪,夏胤也没了外人面前的沉稳自如,连忙道,“五城兵马司归京兆府调遣,那京兆府府尹,是六年前的新科状元,父皇的得意门生,我若阻拦,不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惹怒父皇,一旦父皇降罪,到时候就什么都做不了……”
“你听我说芳仪,咱们首先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想办法不是?这样,我现在立即派人去刑部,刑部侍郎与我交好,我先让刑部插手,周旋其中,然后慢慢再想办法!”
……
夏胤和管芳仪着急上火,却不知,管青一出了礼部后,直接大摇大摆地坐上了杜庸来时的马车。
“我说老杜,你也太夸张了!我知道你怕我挨揍,但也不用扯个这么大的虎皮吧?”
管青撇撇嘴道,“刚才都吓我一跳!”
然而,管青话音落下,却见杜庸一脸严肃,还掀开车帘,让人拿副枷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