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宝一愣,“啥意思,难不成我比他大?”
宋婉清点点头,“严大哥应当只比我大了几岁。”
朱宝虽然性子莽撞,但却已经三十出头了。
这年纪没成家,也是罕见。
“这怎么可能,宋妹子,你别和我开玩笑了。”
就严云飞那声音,叫大哥都是把他往年轻叫了,正常来说,是要叫大伯的。
“真的”,宋婉清失笑,“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严大哥。”
见她一脸认真,朱宝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他朝隔壁喊了好几声,但不知为何,却没有人回答他。
从宋婉清回来后,隔壁就安静的可怕。
“兴许是睡了,等一会,严大哥……不,严兄弟醒来了,你再问吧”,萧在山道。
朱宝挠了挠头,不情不愿的坐到一旁,苦思冥想去了。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锣声。
在这住了五天,他们已经摸清楚了这客栈的规则。
敲锣,除了代表有大事宣布以外,就是要例行检查了。
果不其然,官兵打开房门,便嚷嚷着道:“把胳膊都伸出来,翻开衣领,漏出脖子,开始检查了。”
一行人起身,按照官兵说的做。
官兵并不会直接用手接触他们,而是和他们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只用眼睛看。
这些官兵都是练家子,视力可不容小觑。
官兵来回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才转身离开。
没有说话,便代表他们是过关了。
与此同时,其他的房间陆陆续续的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嚎声。
宋婉清自顾自的躺到草席上,面不改色。
她已经麻木了。
其他人也是一样,练拳的练拳,教书的教书,苦想的苦想。
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可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
所有人的动作齐齐一顿。
宋婉清也一个咕噜从草席上爬起来。
“怎么回事?”朱宝不安的道。
萧在山摇了摇头,示意他保持冷静。
“大人,我真的没有病,这红疹不是天花,是这房间太脏了被虫子咬的,劳您仔细看看……天花的红疹会流脓的,我这个不会……”妇人的声音急促,着急的证明自己没有病。
官兵的声音冷的毫无情感,“所有人被发现后都这样说,来人,带走!”
“我们没病,是她有病,为什么要带走我们!”
“你们这群黑了心肝的畜生,若不是你们把我们和得了疫病的人关在一起,我们怎么会有事,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闭嘴!”
哭声,骂声,挣扎声,仿佛在一瞬间迸发。
当然,这其中也有严云飞和荣霞的声音。
朱宝坐不住了,急切的拍着大门,“官爷,官爷,这一定是误会,你们再好好检查检查吧,他们不是已经来了十天了吗,这么长时间都没事,怎么可能会突然染上天花呢?”
“呵!”
“既然你说他们没事,那把他们和你们关在一起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