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个生面孔,顾寒舟抬眸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守卫被这气势吓退了两步,最硬道:“侯爷有命,今日府上招待世子府的宋公子,谁也不让进……”
不等他把话说完,顾寒舟便拔出长剑,冷笑道:“我乃镇勇侯府义子顾寒舟,难不成我也是外人吗?”
眼见着那明晃晃的长剑,就抵在了守卫的脖子上,他吓得两股战战,颤抖道:“公子饶命!小人从世子府刚过来,可当真不认识您啊!小的有眼无珠,还请您饶了小人吧!”
顾寒舟不想把事情闹大,收回长剑后,提着礼物便进了侯府。
此时席间端坐的秦晚吟,却是察觉一阵异常波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秦镇北和林氏有说有笑,显然对世子府的报酬颇为满意,硬生生把这事解释得有理有据。
秦婉柔则是一脸柔情,坐在宋鸿朗身旁,为他不停夹菜,还不时嘘寒问暖,俨然一副妻子的做派。
她以为这些小动作,惹得秦晚吟不快,更是殷勤道:“宋公子,这些饭菜我特地请来了江南的厨子,不知可否合你的口味?”
而宋鸿朗倒是正襟危坐,对于秦婉柔的殷勤态度,似乎不愿理会,更是被她那矫揉造作的声调,弄得有些不适。
他对秦婉柔以礼相待,不过是顶着这未婚夫的头衔,哪里有什么情投意合。
宋鸿朗虽然同秦晚吟都住在侯府,可秦婉柔严防死守,根本不给他半点说话的机会。
如今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饭,宋鸿朗即便没有理由,也得想个说话的借口。
秦晚吟在一旁看着热闹,可不知道宋鸿朗在想着什么。
她对于宋鸿朗如此上道,甘愿顶着风言风语住到侯府,也是颇为佩服,觉得此人果然能屈能伸,绝对是个人才。
秦晚吟打眼一看,就知道宋鸿朗并不喜欢秦婉柔,礼貌得像是陌生人。不过对这种拿婚姻当作跳板的人,她不知道该是厌恶还是佩服。
她匆匆扫了眼宋鸿朗,甚至没等两人有眼神接触,便继续埋头吃菜。
不得不说,这菜肴口味极佳,秦婉柔显然用了心思。
宋鸿朗瞧着她冷淡的样子,也知道两人的身份如此敏感,不好多说些什么。
酒过三巡后,秦镇北尽了地主之谊,宋鸿朗也该回礼敬酒。
答谢二老的款待后,他总算是找了机会,起身同秦晚吟敬酒:“秦小姐,这次多亏你帮忙,宋某能够洗脱冤屈。”
“我素来不饮酒,就以茶代酒吧!”
秦晚吟面不改色,举杯道:“宋公子客气了,若是没有婉柔,怕是我也说不进去话,你还是谢谢他吧。”
宋鸿朗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倒是宋某见外了。”
可这句客套话,却被秦婉柔听出了别的意味,什么时候秦晚吟,同她夫君是一家人了?
刚才她百般讨好,可都没看见宋鸿朗的笑脸。倒是秦晚吟不咸不淡,他却上赶着贴上去了!
那日晚宴上,她先是送礼,又抛头露面表演琴艺,不就是为了捞宋鸿朗出来?
现在功劳被秦晚吟抢了,秦婉柔对她也就更加怨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