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kayla说的,宜家三件套在衣柜里,简单干净还带着威露士的苦味,似有若无。
躺在床上正好能透过窗户看见夜色。
仰望折叠北京,是余欢喜选这间的原因。
她不认床。
却在背井离乡来北京的第一夜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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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
辗转反侧,余欢喜索性起身,趿鞋绕到朝南的大卧室,一扇270度落地窗。
白天大风吹得天幕澄净,月光温柔洒在身上,像有一双手轻轻环抱着她。
一切不真实地好似大梦一场。
她居然就这样到了北京。
突然。
手机响起系统提示音,两声。
一笔实时转账,另一条消息来自庄继昌,冰冷机械,惜字如金:【查收。】
“……”
大半夜他是故意的吧。
余欢喜果断滑掉聊天框,切进银行app查看余额,特意细数拢共几个零,总算才露出到京后的头一抹真心笑意。
能治愈自己的自始至终只有钱。
庸俗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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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末,凌晨天快亮将睡着,余欢喜醒来时,日上三竿,两条未读消息。
徐荣问她北京怎么样。
余欢喜回她一张昨晚拍的夜景照,霓虹褪去沉静内透,附言:【姐妹要战斗!】
还有一条。
山姐五分钟前刚发的,【到地儿了吧!晚上来打牌,三缺一,老地方。】
“……”
余欢喜头昏沉沉的有点懵。
没休息好影响发挥。
但是,叶未山邀请,难得跳出庄继昌的关系,要是婉拒,倒显得她不识抬举。
撑死胆大的。
于是,余欢喜爽快道:【山姐晚上见!】
叶未山秒回一个比心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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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晚上牌局时间渐近,余欢喜准备出门坐地铁,虽说睿途有配车,可她还没去报道。
林眠曾在《cute》卷首写道,可以买贵的,但不能买贵了,对此,余欢喜十分赞同。
这时。
山姐语音通话进来,“欢喜!你是跟这儿附近吧!快下楼!我路边儿等你啊!”
“……”
走廊电梯间回音空旷。
霸道姐姐不容置喙,她还没来及说话,屏幕一黑,通话已经挂断。
行吧。
不愧是山姐还挺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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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姐贴心发来了车牌,京a豹子号。
其实压根不用看,路口一辆拼色迈巴赫,胡椒白配亮黑,旁若无人打着双闪。
路人侧目中,余欢喜坐进车里。
“我跟这儿做个脸,”山姐拧开一瓶水,思维跳跃,“哎,你什么时候把头发剪了?”
“斩断前缘啊!”她促狭挑眉递水。
“……”
闻言,余欢喜抿嘴垂眸一笑。
人精到底是人精。
只怕山姐不是顺道,而是专程来接她,好借途中空档聊点私密八卦。
“姐给你报仇,”叶未山下巴一抬,开门见山表示,“阿chong又劈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