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钱第一,连钱都不挣了?
只一眼,邱收断言,一定遇见事儿了。
周遭喧哗吵闹。
“放假嘛……”余欢喜垂下眼帘专心吃面。
见她敷衍装傻,邱收眼神示意大毛,大毛慌忙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
邱收笑笑没再追问。
昔日,她一人能抵千军万马,现在,她嘴上不说,表情却难掩落寞。
他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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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西下,邱收开车回凤城。
曲池收费站外,大毛和俩人告别,笑眯眯叮嘱,“姐,你再爬还点我啊!”
无言憋了一路,余欢喜挥手让他赶紧走。
夕阳,斜斜照着前风挡,一抹橘色具象化翻滚的热浪,像即将来开的大幕。
余欢喜肚子叫。
“……”邱收忍笑,借变道瞄她,识趣提议,“公路局老张?”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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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烤肉头一回像完成系统任务。
两人默契,谁也没开口,俨然拼桌。
之后邱收送她回住处,得知买房的意外之喜,调侃,“嚯!成业主了!”
余欢喜又是一副笑意不达眼底。
横厅,落地窗月色倾泻。
趁余欢喜下楼买啤酒,邱收灵机一动,找了个熟人,打听了睿途和她的变故。
国内事业四部总裁包开朗,他有所耳闻,精致的利己主义,四九城拍卖行常客。
这一回,全无畏惧的她,遇上道貌岸然的傲慢精英,那样生机勃勃,纠结得不敢说话。
望着远方月色,一个想法蹿上邱收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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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便利店,余欢喜拎着几罐唛斯啤酒,忽地腿软,干脆坐在花坛边休息。
到北京后忙到没时间锻炼,一趟华山,看着身姿矫健,实际全是纸老虎。
腿疼胯骨疼浑身疼。
疼痛,能让人保持清醒。
余欢喜仰头凝望月光。
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
不对。
丛林法则,凡是目标,必有路径,此路不通,就换下一条。
坐上餐桌又如何,与他们同流合污,她不过是一具驱壳,高兴就喝两盅。
可是,如果她不高兴的话,忽地,一个念头杀入脑海。
——没人说不能掀桌!
没错。
谁也不能在我的世界指手画脚!
老娘要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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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楼下,邱收扬声,打断她思绪。
“坐那儿发什么呆?”
“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