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头,他发间淡淡香气熟悉又撩人,她伸脖鼻子蹭了蹭。
“嗯,甭管她,不想无关的人。”庄继昌顺着她话头,整个人向前探了探。
两人贴紧。
庄继昌双手攥着她手腕,仿佛控制着提线木偶,他手一抬,措手不及,她手一松。
电话砸在沙发上传出闷响。
庄继昌与她十指紧扣,手臂在空里划了个圈,将人丝滑锁进怀里,耳畔气息温热。
“要不在这儿?”他找她的唇。
“别……”余欢喜嚅嗫,半推半就,“我还学英语呢!”
庄继昌发顶蓬松,扎得她脸颊发痒,被他箍着,下意识一缩脖子,躬身躲了躲。
不经意的触碰最要命。
他心旌动摇,手臂锁的更紧,好像一用力就能将她拎起来,轻而易举。
“还学什么学啊!”庄继昌哂笑,调侃道,“北外那仨研究生刺激你啦?”
四合院里,他视线追随她,一刻不松。
亲密小圈子聚会,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来,老赵比summer懂事,请了二场赔罪。
叶未山那么挑剔的人,纡尊降贵加她好友,着实始料未及。
她是他一手调教,他既欣慰,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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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可以不学了,学点别的吧。”
余欢喜别过头,“学什么?”
庄继昌终于找到她嘴唇,低头深深吮吸,未几,克制低喘一松,贴着她耳朵。
“学……”
他说了三个字。
闻言,余欢喜脸色微变,被冒犯地牙根紧咬,胸腔腾地升起一团怒火。
她厌恶地阖眼,别过头去。
背后视觉差,庄继昌看不到她的脸,以为害羞,愈发畅快,舌尖极尽挑逗。
“……”
他的呼吸洒在脸上,余欢喜眼底湿润,咬唇屏息,试图稳住心神。
比眼泪先涌出来的是勇气。
“……”
夜,朝北的落地窗映出相拥的轮廓。
余欢喜眼神逐渐锐利。
真正给她撑腰的,是广博的学识,稳定的情绪,足够的钱,和打不倒的自己。
谁也不能在她世界只手遮天!
先让他赢。
再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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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余欢喜扭脸看他,羽睫润湿,更显风情万种,她回吻他。
“学就学。”
“矫情!”
庄继昌轻佻一笑,打横将她抱起。
心事就地清算。
梦里溽热,挥汗如雨,一滴一滴,滑向渐行渐远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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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清冷氤氲,流云滚滚,沙沙风声像一根绣花针,缝补破碎的美梦。
蔡青时公寓书房,台灯亮着,笔记本电脑照片屏保轮播。
ching垂头发呆。
黑胡桃桌面,手机下压着一张病危通知书,隐藏相册里,密密麻麻的记忆围城。
和庄继昌的三个月,后劲巨大。
金字塔尖的人夜夜笙歌,香港太平山顶,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会站上山巅。
她并非对他念念不忘,只是那段经历,无时无刻影响、撕扯、裹挟着她。
当无法释怀,只能试图用更宏大的世界去稀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