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邱收说,真笑时,嘴巴和眼睛动作并不同步,真实的表情总是在语言前面。
庄继昌的笑意不达眼底。
他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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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天生反骨。
余欢喜走过去环住他脖子,两人无缝相贴,嘴唇擦过他颈窝,“有一句。”
庄继昌喉结滚动。
“你说——”余欢喜略一仰头,浅啜他喉结,缓缓吐息,“你说——”
“……”
庄继昌腰肌绷直。
“你说——借条不要了!”余欢喜鼻尖蹭他下巴,憋不住笑,双肩微微颤抖。
她作弄他。
“甭跟这儿皮!”庄继昌被拉扯得早不耐烦,发泄般揉她后腰,“还反了你了!”
无限贴近喘息凌乱。
“……”
余欢喜攥着庄继昌手腕跳脚求饶。
心下纳罕。
他格外在意昨晚有没有说什么,那就是说了不该说的。
人一喝多,大脑松懈,不好意思或不敢说的话,才会脱口而出。
“……”
庄继昌手下力道加重。
余欢喜低声嘤咛,“……我说我说。”
“你昨晚骂曾爷来着,”她装出一脸懵懂,“他怎么你了?”
庄继昌没回答。
端详这张粉面含春的脸,明艳热烈。
他心里松了口气,俯身吻她,脖颈锁骨,滚烫向下游走。
温存突如其来,余欢喜摸不着头脑。
一秒钟僵硬。
顷刻被强势驱逐,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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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姚东风来消息说候在楼下。
今天要去佳途云策开例会。
庄继昌饱食餍足,容光焕发,整理袖口扣表带,“呦。”他暧昧笑出声。
余欢喜对镜涂口红,冷不丁瞧见锁骨上方一小块吻痕,“要死了!”
说着,另换一件高领衫换上,遮住。
她不爱穿高领,总觉得憋得慌,伸手拽两下,鼓着腮帮子瞪他几眼。
庄继昌不怀好意轻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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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图大厦。
月度管理工作例会,各个业务总和部门经理悉数到场,唯独缺翁曾源。
庄继昌注意力全在平板上,适闲转个笔花,其余人百无聊赖刷手机。
老板没发话,所有人默契坐等。
十分钟。
梁乃闻打个呵欠,旁若无人斜倚靠背,食指笃笃敲击桌面,“jeff,人呢?”
昨晚应酬国际学校那帮人,商k加打牌,熬的太晚,他直接来开会的,眼下困得不行,只想回去补觉。
严我斯挪开视线,当没听见。
“……”
见他无视,梁乃闻气得眼瞪得老大,不爽,将手机翻得啪啪作响。
这厮完全忘了跪舔自己的嘴脸。
“小严!叫不动你了还!”梁乃闻颐指气使,嗓音高了几分。
庄继昌掀眼皮,警告瞥他一眼,问严我斯,“群里请假了吗?”
严我斯:“没有。”
庄继昌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