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开门。
“是喝了多少!”余欢喜周身酒气萦绕。
庄继昌甚少失态。
难不成得知被翁曾源算计想不开?
活该。
谁让他甩锅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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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喜将庄继昌扶上沙发,脱掉大衣,顾不上换衣服,系围裙进厨房忙碌。
开关冰箱门。
兵兵乓乓一阵响动。
庄继昌斜睨,默不作声地张望片刻。
一时弄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只好拖腔带调扬声道:“嘛呢你!”
无人应答。
庄继昌:“……”
连续几个深呼吸。
他扯松领带,装作脚下踉跄,手肘撑着台面,斜倚岛台叫她,“余欢喜!”
“昌哥醒啦!”
余欢喜擎着湿手,笑眯眯看他。
“你——”他手一指。
“煮醒酒汤。”
“你会?”庄继昌不敢相信。
“我可以学。”
闻言,庄继昌不禁看她一眼。
哪里不一样。
“……”
余欢喜没再理他,垂眸屏幕,刚搜了一个醒酒汤做法,材料简单,恰好家里都有。
削苹果,剥橙子,切块,烧水。
特意放凉几分,又添了一小勺蜂蜜,忙完,余欢喜一抬头。
庄继昌重新躺回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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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哥!醒醒。”
余欢喜单手一推他膝盖,端着小碗送到眼前,“好多网友都说,包有效的。”
“……”
庄继昌假寐。
余欢喜轻轻摇晃他胳膊,“宿醉头疼影响脑子!”
“个老狐狸!”庄继昌醉话迸出。
余欢喜拿碗的手稍一顿,“什么?”
倏地。
庄继昌睁开眼,目光微沉,锐利如刀,似要将她看穿,剥皮拆骨一般。
余欢喜没有回避他视线。
对视。
锋刃凛冽,情欲温吞,四目短接。
审判交织对弈,与爱殊途,振聋发聩。
谁也没有撇开彼此。
对峙,对招。
谁先动谁就输,两人保持相同的默契。
这时。
手机振动,茶几上,是庄继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