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车窗。
落雪后的凤城,空气格外凛冽清新,彩灯倒映在前挡风玻璃,影影绰绰。
余欢喜想到四个字——国泰民安。
-
泡完澡,敷好面膜,换上真丝睡衣,余欢喜抱臂,站在朝北的巨大落地窗前。
南湖窗景美如画。
前两天,她发现对面开始有人居住的痕迹,偶尔会听到对门来回脚步声。
早上楼宇管家来送餐,她开门时,正好瞧见一男一女进门。
男的个子高,和庄继昌不相上下。
管家一笑,“还挺有缘,对面也住着一位余小姐。”
-
余欢喜正出神,茶几手机振动。
回过劲来,响铃刚停,一个陌生号码。
两个半月高阶培训,她所有的社交账号被迫终止更新,庄继昌美其名曰:适当保持神秘感。
不一会,手机再度振动。
还是相同的号码。
余欢喜狐疑着滑动接听,“您好。”
“余欢喜!”对面精准叫出她名字,口气透着熟稔与难以置信。
“请问您是?”
“余导您贵人事忙,怎么连大学同学都听不出来了?”来人故作神秘,阴阳怪气。
“……”余欢喜眉头拧紧。
自从王品娥私聊大学同学发疯,她一气之下退掉所有群组,和那帮人再无往来。
唯一联系的只有邱收。
节前,邱收发消息,说今年和他爸妈自驾去北海,下午她刚点赞了他发的朋友圈。
“到底谁?不说挂了!”余欢喜没客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
人性如此。
“别别别!”对面忸怩报上名字,“我是咱们大学班长,罗宏,余导不记得了?”
余欢喜“哦”了一声。
心里冷嗤,她确实不记得,精力有限,怎么可能惦记上一票牛鬼蛇神。
“……”
“……”
余欢喜没再搭话。
对面显然没料到她不接话,两声突兀干咳,救场似的掩饰尴尬。
只有下位者才担心冷场,她继续沉默。
“欢喜,那什么,春节难得大家都有空,咱们聚一个呗,就差你了。”
“我没空。”
“……”
罗宏被噎得直翻白眼,昔日班长尊严荡然无存,讪笑找补,“别呀!你什么得空,我们跟着你时间,这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