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切身利益,所谓的集体利益,实际只是掌权者的利益。
“……”
所有人垂下头,一言不发,保持缄默。
嘴硬争辩无异自断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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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团不是最累的,开会才是。
庄继昌的低气压如同南方湿热的盛夏。
哪怕他并没有大发雷霆,散发出的窒息感也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对比他到任当天满面春风地开玩笑。
“我是来加入大家的。”
恍如隔世。
众人如芒在背。
“……”
好不容易捱到散会。
大家心照不宣,表面佯装云淡风轻,跑马拉松式提臀夹腿匆忙闪出。
“余欢喜。”庄继昌突然叫住她。
“……”
徐荣带门时脚下一滞,同情瞥她。
“我还要写总结呢!”余欢喜回头婉拒。
“……”
庄继昌被噎了一下,抬手放她离开。
徐荣瞧在眼里只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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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很快又过一周。
刘宇宙知情识趣,给余欢喜派了个轻松的精品小团,全陪带团去杭州。
上团几天,她没再和庄继昌联系。
两人的聊天记录赫然还是:谢谢领导。
夜游西湖。
余欢喜总会莫名想到他克制的那一夜。
当然,不好的回忆如影随形。
安排客人入住,她不忘特地巡视每间房,不厌其烦提醒,消防喷淋不要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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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团走出机场,凤城小雨,淅淅沥沥。
连阴雨的第三天,空气湿润,很凉快,余欢喜随手撑起阳伞。
手一滑,再抬眼时,却见伞下一张清俊的脸,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回来了。”庄继昌自然去牵她的手。
余欢喜愣愣立着没动。
见状,庄继昌换手揽她后腰,掌心向前微微一带。
乍然亲密。
余欢喜整个人下意识往前半寸,“今天没有应酬?”
潜台词怎么亲自接我下团。
不知从何时起,她和他习惯迂回表达。
“……”
他如何不懂她意有所指。
庄继昌勾唇一笑,边走,边淡淡回应,“今天是纪念日。”
什么纪念日。
余欢喜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