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敏白他一眼,来南湖从不走路,她怎么知道该往哪里挪。
“您跟我走,”余欢喜察言观色,气定神闲表示,“我也该回去了。”
四十分钟绕湖一圈,时间差不多。
闻言,曲敏挎着手袋,踩着高跟鞋,跟她沿坡道向上走。
不经意试探,“你住的远吗?”
余欢喜手一指东南山顶,“就那!”
循声望去。
“玫瑰园?”曲敏迟疑一下,眼底短暂划过一抹震动,重新瞥她几眼,若有所思。
余欢喜自如点头。
偷瞄曲敏,心下窃喜,也让她狐假虎威一回吧。
总有一天她会自己站上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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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缓缓停在路边。
余欢喜送曲敏上车,替她关上车门,站在道沿上预备目送。
倏地。
曲敏滑下车窗,抬手招呼她。
“您还有吩咐?”余欢喜略一躬身。
曲敏从后座拿出一个橙色纸袋,递出车窗,“送你玩吧。”
“无功不受禄。”余欢喜背着手。
亏吃多了得时刻保持清醒。
曲敏笑笑,直言不讳,“配货,不值钱,拿着吧。”手腕轻抖,又让了下。
“……”
余欢喜不懂什么是配货,先礼貌接过,不动声色转换称呼,“谢谢大姨!”
曲敏点颔,没说其他,滑上车窗。
司机小赵平稳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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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余欢喜等待过马路。
一低头瞄到纸袋,念出包装上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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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出手可真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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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玫瑰园地库入口,一辆黑色丰田埃尔法,前面徐徐停下。
庄继昌踉跄下车。
把着门框,回首与车里人挥手道别,然后转身目送车子离开。
一错眼。
余欢喜站在不远处灯影里。
他眸中闪过一丝局促,左右用力拽松领带,似乎不想让她看到他应酬的狼狈。
“昌哥!”
余欢喜迎上去,选择性忽略,权当没看到下车那一幕。
他周身酒气浓重。
“喝多了?”她注视他眼睛。
庄继昌神色恢复清明,“没有。”
逢场作戏。
局上全是演员,就拼谁更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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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继昌这才留意到她样子。
刘海汗湿贴着脸颊,运动后面色潮红,迷人又大胆。
“怎么想起来夜跑?”
“自律。”余欢喜一语双关。
听懂潜台词,庄继昌一把揽住她,橙色纸袋硌着后腰,他随意瞟了一眼。
“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