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总。”真诚是必杀技。
“……”
余欢喜预判了她的预判。
徐荣半张嘴,却没出声,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顿了几秒,忙续道,“啊!那你……你这会儿觉得怎么样?”
“起码不想吐了。”余欢喜说。
一碗黏稠小米粥下肚,休息将近俩小时,精神状态似乎比头先强点了。
“那就好,不过还得多注意。”徐荣示意她放松,不要管洗碗的事。
“谢谢姐。”余欢喜起身。
“嗐!应该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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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晚上七点半,天空依旧亮堂堂的。
走出电梯厅,滚滚热浪席卷全身,副热带高压闷的人喘不过气。
路边。
余欢喜给庄继昌发消息:【回来了,有点中暑。】
聊天框光标闪烁。
她一琢磨,又把后半句删掉,谁知刚准备点发送,他一条新消息进来。
【我有应酬,晚上不用等我。】
盯着屏幕,余欢喜胃里忽然翻江倒海,重新敲字:【昌哥,我中暑了!】
不要只听别人说了什么,而要听别人没说什么。
想吐不是假的。
余欢喜手捂着嘴缓缓下蹲,双膝抵紧,人为抑制生理反应。
半晌,庄继昌没回复。
她一度觉得他俩在网络世界有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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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家再说。
小区门口有人下出租,余欢喜坐进去,报了上爻嘉园,深吸一口气差点吐出来。
空调冷气足,却如同钻进司机被窝。
二手烟混合n手呼吸。
喘气像煎熬。
刚经过东光路派出所,胃里胀气又想吐,嗓子眼里像博尔特百米冲刺。
“去医院。”
余欢喜猛一拍副驾驶头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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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新图大厦36层。
佳途云策总经理室门外。
姚东风提包,西装革履走来,与蔡青时迎面遭遇,他脚下不自觉放慢几分。
心有余悸。
蔡青时吵架就像个95式半自动步枪。
会上情景历历在目,姚东风主动让开一步,“请ching姐先走。”
蔡青时无视他,门外扬声,“庄总!”
姚东风敲门。
庄继昌正垂眸看手机,赫然是和余欢喜聊天界面,他没抬头,“进来。”
反扣屏幕。
等蔡青时进去,姚东风识趣带上门,背身束手立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