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状,严我斯没说话,无奈笑笑。
他其实想提醒她换个低调的,毕竟,叫她上楼不是说好事。
亮色太张扬,难免有火上浇油之嫌。
关照是看ching的情份,漠然是明哲保身的本份。
没活硬卷,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
上行电梯。
余欢喜单手揣兜,盯着严我斯看,“我入职怎么没有培训?”
“你入职?”严我斯目视前方,嘴角挤出笑,“你不正规。”
“不正规就没培训?”
余欢喜绕到他眼皮底下,改双手插兜,“那我看公司也不是很正规哦!”
“……”
她发顶毛茸茸的。
严我斯又开始头疼。
他抬腕看表,解释夹杂诘问,“你刚才也看到了,哪里不正规?”
“区别对待?”
“……”
严我斯笑而不答。
只要资源的稀缺性不可避免,区别对待和选择,就不可避免。
他不再说话。
沉默,是上位者的特权。
“……”
没回应就是答案。
余欢喜寸步不让。
—
走出电梯轿厢,严我斯西装笔挺,款步在前,引余欢喜穿过层层走廊。
二人停在一扇门前,门虚掩着。
后端保障部总经理室。
严我斯恭敬叩门,“曾爷,人到了。”
半秒。
“来——”翁曾源声线低沉和缓,听不出一星半点京腔的傲慢。
余欢喜右眼皮一跳。
严我斯推门而入,一眼看到沙发坐着蔡青时,他点头示意,侧身让出身后余欢喜。
“来了,”翁曾源撂下花剪,回身微微抬眉,温和表示,“坐罢。”
“ching姐。”余欢喜落座前打招呼。
蔡青时面无表情,似乎专门等她进来一样,看不出喜怒。
正对门一扇落地窗,错落摆放四排花架,最上头有一盆西府海棠。
翁曾源重新拾起花剪,左右端详花枝,手下用力,绞掉一头枯萎的花苞。
咔嚓。
锋利金属声丝滑。
“sakagen,”翁曾源扬起红色花剪,朝向蔡青时,“阿chong给我买的,好使!”
严我斯觑一眼。
170毫米日本坂源园艺花剪,限定黑刃款,花艺师最爱。
“不是有事说嘛!”蔡青时眼皮一掀。
翁曾源放下花剪擦手,“ching……”话里有话感叹一句。
转过身。
他面向余欢喜,问道:“你认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