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声控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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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人口流动性大,高空抛物屡有发生,物业不得已给每栋楼外墙加装了摄像头,便于监视,侧面震慑。
警察上门像插曲,搅扰余欢喜思路。
放下解说词去洗澡,厕所地漏下水不利,她蹲身拿牙签清理堵住的毛发。
黑粗卷曲真恶心。
忽然。
一个损人利己的主意浮上脑海。
余欢喜胡乱一擦头发,光脚冲向门口置物柜,地板湿滑,身型踉跄,指腹勉强抠住台面,后腰不受力,险些摔倒。
民警排查说明事情非同小可。
点开周边群,果不其然,里头全在议论高空抛物伤人事件。
【谁他妈缺德往下扔打火机,那玩意会爆炸!】
【他们社区群正排查呢,说警察都上门了!这回闹大了!】
【被砸那人死了,人家属闹得凶,居委会背不住,这下毙了,闹大了。】
【世事无常,谁说不是命呢!】
【我物业有关系,听说是打火机没砸住人,扔楼下爆了,把老头吓得心梗没了。】
【我靠!真他大爷邪乎!】
“……”
还得三教九流群里干货多。
顾不上腰疼,电话接通。
对面表示王警官走访还没回来。
余欢喜说明来意,“麻烦您转告他,我确认其中一张照片就是张黄和!”
她还不忘贴心提供张黄和电话,各个手机号码无一不漏。
该是时候轮他焦虑头疼了。
那晚。
张黄和跟邓桃李睡在一起。
电梯监控拍到他回来,无从抵赖,至于高空抛物,他有且只有一个人证,邓桃李。
他死要面子,一旦公开劈腿出轨,比杀了他还难受。
要清白,还是要脸面,渣男得二选一。
余欢喜狂喜。
憋住笑佯装惶恐不已给他发语音。
“不好了!咱楼里高空抛物,入户排查嫌疑人,王警官让你尽快去趟所里。”
其余信息只字不提。
她倏地有种亲者快仇者痛之感。
一看时间,晚上十点多,张黄和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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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水渍反光,余欢喜提着拖把收拾,洗手台有一支快过期的泥膜,她抹上脸。
静静躺着。
脸颊一阵紧绷,泥膜干裂,张黄和依旧没回复。
余欢喜起身洗脸。
可能质量不好,洗泥膜太费劲,搓得她脸都红了,泥巴还牢牢扒在脸上。
尤其鼻梁中段一抹白,镜子里的她,像极了京剧丑角。
这时。
床上手机响。
她甩着湿手一瞧,中国移动流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