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然不假!”
董昭满脸郑重,出言道:“吾弟自幼与吾相依为命,哪怕如今各奔前程,亦手足情深,其定不会拿此事,来戏弄于吾!”
“据吾等传信的时日为记!”
“或再有两日光景,大仲府的便会抵至怀县!”
说完,董昭似太过紧张,端起茶汤喝了一口。
“咕噜!”
杨丑听完咽了咽口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暗道:“既然督军要来,若我提前杀了张杨,并将其亲信收押,届时,我便是大仲府的功臣,必可得袁公赏识,从而封侯拜将定不再话下!”
此时。
张杨的人头,便成了杨丑最好的投名状,同时他自信,在杀了其以后,能稳住河内之举。
董昭看了杨丑一眼,便将目光收回,自顾喝起了茶汤。
“公仁先生!”
杨丑看了看董昭,稍作思忖,朝后者拱了拱手道:“大仲府督军前来怀县,却是非同小可,在下尚有要务在身,这便告辞了!”
他决定回去之后。
就遣出亲信,前往查探真假,同时做好准备对张杨动手。
至于眼前的董昭。
对方不过一介儒生,与张杨的关系也算亲近,所以他决定,不带董昭一起玩,到时候也不用分功劳给对方。
“杨将军这是?”
董昭见状目露疑惑,起身道:“今袁公遣来督军,在下正欲同将军商议,如何助河内郡渡过此劫,将军为何?”
“先生安心便是!”
杨丑闻言面上带着笑意,开口道:“此事交给在下即可,彼时,定可使河内郡安稳渡过此劫!”
“将军此言当真?”
董昭微微蹙眉,目光凝视着杨丑,似在观其言语中的虚实。
“千真万确!”
杨丑满是成竹在胸之色。
“如此!”
董昭似相信了杨丑,朝后者深施一礼道:“河内郡的安定,就拜托将军了!”
“告辞!”
杨丑见此不由面露不屑,再度朝董昭拱了拱手,旋即转身快步离去。
“在下送送将军!”
董昭见状赶忙出言,实在脚步并未挪动半分。
“不用!”
杨丑头也不回,推门离开了暖室。
“公仁兄!”
待杨丑脚步声渐远,毛玠由内室之中行出,郑重道:“此人当真会对张杨动手?”
“极有可能!”
董昭闻言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汤道:“杨丑此人贪婪无度、暴戾成性,曾数度违抗张杨之命,抄掠并州上党,欲图陈、冯两家财银妇孺,兵围两军两月余,若非常林率乡勇相助,此人必不会善罢甘休!”
“然张杨面对此人之际!”
“不以刑威,却以涕泣,此后便不了了之!”
“如此府君,如此将校,何能久安?”
说的这里,董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继续道:“张杨此人,却是不应该生在乱世!”
“原来杨丑竟是个惯犯!”
毛玠闻言,亦久久不语,旋即神色古怪道:“张杨如此行事,莫说生在乱世,即便生在盛世,却也是庸碌之辈,或许他就不应该踏上仕途!”
“孝先贤弟所言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