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哈”了一声,吐出一口酒气,眼中闪过一丝畅快与解脱。
“爽,还得是喝酒有意思。”
她又仰头喝了一口,边走边小声嘟囔:
“烈焰战团?副队长?一群臭烘烘的废物,连我尾巴都摸不到,就想留下我?”
“小地方的人就是自大。”
她又仰头灌了一口。
“咕咚——咕咚——”
一连几大口,罐中的酒液顿时见了底,只剩半点残渣在罐底发出“嗒嗒”声响。
她停下脚步,抬手抹了把嘴角的酒水,轻轻咂了咂嘴。
“这玩意也就入口一阵热劲,后劲太短。”
她略带不满地低声嘟囔,手中那空罐随手一扔,划出一道弧线,在不远处落地“铛啷”一声,滚了几圈停在路边水渠边。
她低头看了眼还被叉尾缠着的另一罐,歪了歪头:“不过你——可以多陪我一会儿。”
尾巴轻巧地将那罐酒送到她掌中。
她熟练地撕开封口,甩了甩手腕,继续往旅馆方向走去。
但刚撕开的酒罐还未送到嘴边,女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轻轻晃了一下身子,扶住旁边一根路边木柱,眨了眨眼睛。
“呃……”
她手里的酒罐“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翻滚着撞上了石阶的边角,溅出几滴酒液,在夜色中晃出几道光斑。
她靠在木柱上,皱着眉,摇了摇头,想要把那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甩出去。
可惜——没用。
视野开始模糊,地面仿佛在微微晃动,天与地像被谁抓着拧了一下,整条街道都在绕着她的视线打转。
她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
“不是吧……羊奶烈酒有这么猛?”她嘟囔着,努力想稳住身形,强迫自己不要跪下来。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像被绳子突然抽空的布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背靠着那根木柱。
“唔……”
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带着酒后的轻喘。
脑袋里空空的,像是灌满了热风,连想要集中注意力都做不到。
她本能地想伸手去抓回那瓶掉落的酒,却发现自己的尾巴都开始不听使唤,只能无力地卷在身后。
“该死……这酒根本不只是烈……有问题……”
她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可是意识却如断裂的风筝,摇摇欲坠。
而就在她神智开始涣散、全身力气几乎被酒精抽空之际。
脚步声,传来了。
不是野猫。
是真正的、有重量的脚步,踏在石板路上,沉稳、平缓,一步步靠近她。
她努力抬起头,却只能看见一道高大的黑影。
“都跟你说了,这酒很烈。”
“看你穿的也不俗,肯定是个富家小姐吧。”
“啧啧啧,这辈子还没玩过呢,正好如果你家里人追查下来,让那些跟你起冲突的臭流氓背锅就好了。”
女子努力地想看清黑影,可她的眼前确实天旋地转的。
只能看见那道影子渐渐靠近。
“真是个漂亮货”
那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温柔,透着刻意压低的兴奋。
“从刚进酒馆我就注意你了,真漂亮啊。”
“还好我前几天找了个伙计,帮我看店,要不然,我还真腾不出手来呢。”
他微微弯下身,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却依稀可见一双泛着油光的眼睛,嘴角勾着一抹猥琐得几近变态的笑意。
正是——琥珀羊酒馆的老板。
他贪婪地扫视着女子的面庞和颈侧那点细微的肌肤暴露,眼睛像是两只快要滴出黏液的蟾蜍,死死盯着。
“腰细,腿长,还有尾巴……呵,极品,真的是极品。”
他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靠近女子的脸颊。
那是一根干瘦却长满老茧的手指,指甲泛着灰黄,指节粗大干裂。
指尖已经碰到了她垂下的发丝,缓慢地、一点点地向下划。
“你不是很能打吗?不是挺狂的吗?”他低声笑着,声音阴冷而兴奋。
“这么好的身子,要是被那些酒鬼糟蹋了就可惜了我可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他的话语越发放肆,语调也越来越低沉。
女子的手指颤颤地在地上撑了一下,努力想要从地上站起,但她的动作在这位老板眼里,甚是诱人。
老板的手指沿着女子的衣摆边缘摩挲,仿佛在享受一场盛宴前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