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段连绵不绝的火铳连射,硝烟暴起!
铅丸如死亡风暴横扫而过,骑兵队列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最前排的几十名重骑兵瞬间被打成筛子!
“噗!”
一颗铅弹击穿一名骑兵的脸甲,整个头颅被打烂!无头尸身仍紧握长刀,被战马驮着继续前冲数步才轰然倒下!
身中数弹的战马哀鸣着翻滚,连带撞飞数名同袍!
终于,残存的铁骑冲近阵前!
“轰隆!”
数匹战马猛地撞上庆军枪阵,长矛折断、人仰马翻!一名八旗骑兵双腿被丈二长矛刺穿,却仍以惊人的毅力挥刀欲要砍倒两名火铳手,最终被乱刀砍死
“杀!杀了这些庆狗!”一名浑身是血的牛录额真咆哮着冲向枪阵,“大清的勇士,跟我上——”
“砰!”一声铳响,他胸口炸开血洞!踉跄两步,仍狰狞前冲,最终倒在枪阵前五步,怒目圆睁,至死未闭!
哀嚎与战吼交织的修罗场
整个战场充斥着各种惨烈声响——
“咴——!”
被火铳击中腹部的战马拖着肠子冲进枪阵,撞翻数名庆军!
“救我我的手我的手!”
一名被长枪刺穿手臂的骑兵疯狂扭动,却被自己的战马拖行数十步,最终被踩成肉泥!
“补位!长枪手补位!”
庆军各营把总的吼声此起彼伏。
左右两翼,一千轻骑兵已如疾风般掠至庆军侧翼,在不到百步的距离骤然一分为二,展开标准的骑射战术——
“嗖!嗖!嗖!”
锋利的三棱破甲箭如飞蝗般射出,然而——
“叮!叮!叮!”
庆军阵列的刀盾手迅速举盾,密集的箭雨大半钉在铁盾上,仅有零星几支穿透缝隙,射在身着铁甲的庆军身上,造成轻微伤亡。
更令八旗骑兵心惊的是,那些长枪手与火铳手竟纹丝不动,仍旧稳固地维持着阵列!
熊文龙收入眼底,并不担心。
神策营刀盾兵的饷银,在步兵中那可是独一档的存在,虽无法与先登营相比,但近乎追上骑兵!
直面敌军的攻击、保护己方,这需要莫大的勇气与默契!
“再射!”
轻骑统领怒吼,策马沿阵前掠过,手中角弓连珠般开合。
然而第二轮箭雨依然收效甚微!
庆军阵列内,一名把总狞笑着高喊:“鞑子骑射不过如此!火铳、弓弩手预备——!”
“轰!轰!轰!”
侧翼火铳突然开火!硝烟四起,铅弹横扫!数十名八旗轻骑兵瞬间坠马,连人带马被弹丸掀翻!
血腥气中,轻骑攻势顿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