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大人对严望的谨慎表示赞同,他连连点头道:“严将军所言极是。”
稍作停顿后,蔺大人又继续问道:“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严将军此次带了多少人马呢?据我所知,南梁驻守此地的士兵大约有七万左右,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还在不断增加兵力,预计现在已经能达到八万多人了。不知严将军所带的兵力是否足够应对呢?”
严望听完之后,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坦诚地对蔺大人说:“不瞒蔺大人,这次我带来了七万士兵。不过,我对这次行动充满信心,相信必定会取得成功。”蔺大人听完,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说道:“既然将军心中已有把握,那便好。”
严望接着说:“既然我们对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那我和艾湫就先不打扰蔺大人了。我们还需要回去做一些部署,以确保万无一失。”
蔺大人深知事情的重要性,自然也不会过多挽留他们,于是将严望和艾湫送到了门外。
严望和艾湫两人离开城门,返回了驻军营地。一到营地,严望便径直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然后吩咐艾湫在营帐外守候,不得让人随意打扰。安排好这些后,严望喊出了阿明。
阿明听到召唤,赶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喊道:“主子,有何事吩咐?”
严望示意他走上前来,然后压低声音对他说:“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阿明连忙应道:“是,主子,请尽管吩咐。”
严望凑近阿明,轻声细语地交代着任务。阿明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明白。
待严望交代完毕,阿明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图,随即躬身施礼,然后如鬼魅一般闪身消失在了营帐之中。
这时,严望走出营帐,看着艾湫说道:“去把唐齐叫过来一下。”
艾湫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好的望哥”,然后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开了。没过多久,他就领着唐齐一同走了过来。
三人一同走进帐篷里,严望高声呼喊阿强过来,命令他守好营帐。随后,他们三人站在一张桌子前,严望目光如炬,凝视着唐齐,开口问道:“可打探到南梁有多少士兵?”
唐齐沉稳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有八万多不到九万。”
严望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又追问:“铜陵郡守有没有收到我们已经来了的消息?”
(铜陵郡分为四州,分别是禹州、沛州、甸州和付州,四州彼此相邻,其中禹州恰好处于大昌和南梁的交界处。)
唐齐毫不犹豫地回答:“禹州刺史都能收到消息,想必铜陵的郡守肯定也是知道的。”
严望再次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追问:“铜陵郡守什么时候才能到?”
唐齐思索片刻,答道:“按理来说,这两日便会到。”
严望稍作沉思,然后果断地说:“不等他了,下午我带着艾湫去一趟怡丰城。”
(怡丰城作为南梁士兵的驻军地点,与禹州相邻),接着严望说道:“唐齐你负责留守此地。如果郡守前来禹州,一定要派人去打探一下此人的情况。”唐齐对严望的话表示知道了。
严望接着说道:“目前我们先不要急于前往禹州与驻军汇合,我怀疑有人已经投靠了南梁。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可能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唐齐听闻,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您是怀疑郡守吗?”严望并未隐瞒自己的想法,直言道:“虽然我还没有与郡守接触过,对他并不了解,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小心为妙。”
说完这些,严望觉得暂时也没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交代,便决定先去用餐。他转身对唐齐和艾湫说道:“先这样吧,走,吃饭去。等吃完饭,我们再从长计议。”说罢,三人一同朝着屋外走去。
此时,屋外已经架起了一口大锅,锅里炖煮着丰盛的菜肴,有白菜、粉条、猪肉、茄子等,香气四溢。
旁边还摆放着刚蒸好的大馒头,热气腾腾。严望顺手拿起两个馒头,又盛了一碗菜,艾湫和唐齐也依样而行。
三人在一旁的桌子上坐定,开始享用这顿简单而美味的饭菜。艾湫胃口颇佳,风卷残云般吃完两个馒头后,仍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又起身去拿了一个馒头,继续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饭后,严望和艾湫稍作休整,便开始乔装打扮。他们身着朴素的衣裳,头戴斗笠,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一同前往怡丰城。
临近城门时,严望远远地观察着进城的情况。他注意到,每个进城的人都必须排队等待,然后拿出自己的户籍,交由城门处的士兵检查确认。只有当士兵确认其为南梁人后,才会放行。
看到这一幕,艾湫不禁有些担忧地问严望:“望哥,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并没有南梁的户籍啊!”
严望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凝视着远处,似乎在思考应对之策。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先别急,我们再观察一下情况。”于是,两人在不远处耐心等待,观察着是否有合适的时机可以混进城去。
然而,等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仍然没有发现合适的机会。就在这时,城门内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两人定睛一看,只见一队南梁士兵正从城内走出来。这些士兵个个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一脸横肉,看上去颇为凶悍。而跟在他身后的一匹马上的人,则相对身材矮小一些。只听那身材矮小的人高声喊道:“耶鲁大人出行,闲杂人等都速速让开!”
百姓们显然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纷纷迅速让出一条道路来,生怕被马匹撞到。耶鲁见状,得意地高呼一声:“驾!”然后骑着马如疾风般率先开路,身后的士兵们也紧跟着他,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