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具体的目的地,沈箬只是想四处逛逛,“都可以。”
“第一次来?”
“不是,跟哥哥来过一次。”
父母过世没多久,哥哥带着她来处理信托基金的事儿,那时她受惊胆小粘人,非要跟着沈烨来。
那时悲伤萦绕,没有心情观赏中港。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逛街太冷,京伯棠跟同学询问了一间老店铺,“吃宵夜,百年老店。”
“好。”
百年老店的火锅,沈箬顿时充满了期待。
“我还想着,画展结束回京也去吃火锅,有间铜炉火锅也是老店铺,美院的时候常跟朋友约着去。”
喝着老店的甜汤,沈箬聊起读书时。
“师兄是怎样的机缘跟鲍教授学画画?”
对面的京伯棠摘下眼镜,手中揉着帕子正在擦拭,闻言轻抬眼眸,“跟你兴趣一样喜欢漫画。”
沈箬忍俊不禁,“师兄喜欢哪种?”
他说,“不少。”
“喜欢看,感兴趣就让我有了去学习的想法。可惜,老天爷不赏我这碗饭吃,扭头就创立gc。”
眼镜架回鼻梁,顿添清润的雅致。
“平心而论,最初创立gc只是满足我自己对漫画的喜欢。”
无心插柳柳成荫。
商机,国内的需求,观众的增加,市场的定位,让gc上升的速度堪比火箭。
京伯棠和gc相互成就。
“明年东京艺术节,要去吗?”
沈箬捏着勺慢慢和甜汤,“很感兴趣,gc有邀请函吗,如果我没记错是一人一函。”
京伯棠回,“不难。”
“……那我就蹭师兄的邀请函了。”
这一刻,男人镜片下那双多数是温色冷静的眼,好似锅底的炭火,炽热涌动,在十二月的冬天,在中港,在陌生的地界,环境。
撇去谢公子的因素。
这股炽热,轻易击中女人的心。
沈箬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抬头看到店内的电视放着老电影的《赌神》,大背头的发哥帅的一塌糊涂。
随她的目光,京伯棠也看到电视里发哥的英姿勃发。
“吃巧克力么。”
“什么?”她眼中盈笑,不多的回眸。
拿过外套,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的巧克力,放在桌上,绅士又趋近一种试探的推过来。
“今天到中港,路过店铺,店员介绍。”
对巧克力沈箬没有很爱,但也没有不喜欢,属于如果有愿意吃,没有就不会特别去惦记。
没有拒绝,沈箬拆开盒子,拿了一颗放进嘴里。
“怎么会买这个。”
京伯棠饮茶,打直球,“你第一次带回的伴手礼,苏黎世手工店铺的巧克力。”
秉着礼貌,跟小组的人和总裁办的人都有送。
对面的小姑娘,瞳孔隐隐一缩。
该怎么说?
这样的无心之举的偏爱。
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