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箬先回海市,二婶下厨做了许多她爱吃的东西。
“脸瘦了不少,是不是特别辛苦。”二婶给她夹菜,满眼的喜欢和心疼,看她跟沈就两兄妹关系这么好,二婶把沈箬当自己闺女看待。
“要办个展,是毕业前最后一轮考试。”
她特喜欢二婶熬的山珍汤,很多年的老鸭子,酸酸辣辣的特别开胃。
“别太累着自己,身体最重要。”
她笑盈盈地说知道。
午餐后,把礼物送给二婶和外婆。
“你花这钱做什么,这东西看着就贵,我用不着快去退了。”二婶心疼她,连连把东西塞过来。
沈箬给二婶推回去,“您就安心收着,晚辈孝敬您的。鸽血红,陪您正合适,特别大气。”
二婶给沈箬逗得笑不停,大大方方戴上胸针试了试。
像沈就说的那样,跟跳广场舞的好姐妹炫耀,侄女送的,我们家阿厘,我家的小画家什么的。
让沈就看见又要吃味了,想来。
至于小老太,拿着宝贝外孙女送的镯子看了又看,才小声问,“是不是你男朋友送的?”
钱是谢公子掏的,自然算他送的。
沈箬含笑点头,“外婆不喜欢吗。”
“喜欢,太贵重。”
“听你哥哥说了,对方家中十分的富裕。”
小老太搂着沈箬,怜爱地摸她瘦了不少的脸,“外婆这年纪什么都见过,想当年你太姥姥和太姥爷,也是这吴苏的一代富绅,就是宫里传出来的玩意,你外婆我也是见识过的。”
“对方送的这镯子可是稀罕物件。”
“你不想谈及太多外婆也不问,外婆就问问他姓什么,京城人对不对?”
迟疑片刻,沈箬才开口,“姓白。”
小老太表情沉吟片刻,“莫非是上京城,最富贵的白家?”
“大概是的。”她说。
是不是最富贵沈箬不确定,要说地位,那当属谢公子的白家。
有一阵沉吟,小老太只问,“囡囡很喜欢他吗?”
她懂外婆问这话的意思。
“外婆,我还年轻不谈未来如何好吗?目前而言,我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
上京城不是现在才有一脉白氏家族如日中天,是很早以前,京城就有一脉姓白的立于高阁楼台之上。
驷马高车,富贵又荣华。
外婆喟叹声,“别的我不需要问,他肯定对你很好,不管是经济还是资源或是对你的帮助。”
“阿厘,外婆只叮嘱你一句。”
“万万不要委屈自己。我们阿厘长得漂亮,有本事有能力,你的心性外婆最知道。”
情绪有波动,沈箬缓了缓才点头。
聊着,院内传来响动,是忙完会议回家的沈就,送她去机场的。
“怎么眼睛还红了?”沈就看了眼车况,扭头看沈箬,“担心你哥哥我工作做不到位,照顾不好外婆?”
沈箬破涕为笑,“才没有。”
“放心,你尽管在外忙你的事业,家里有哥哥照看着。每月,都会按时带外婆和你二婶去做检查。大事小事,哥哥什么都没跟你说?”
“现在咱们家,一切阿厘说了算。”
彻底被逗乐,沈箬也玩笑,“哥哥你结婚后,肯定惧内。”
沈就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