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阿姨提前准备了可口的食物,沈箬到家吃了些,就洗澡睡觉,迷迷糊糊忘记发消息。
看沈箬睡得沉,阿姨帮忙接的电话。
“您好,哪位。”
谢兰卿动作一顿,烟灰掸出烟缸,火星都给弹出去灼烧着一旁的文件,“沈箬人呢。”
强势威严,寒意森森。
给阿姨闹得心头一跳,看了眼数字的号码,“沈小姐回家就在休息,有些发烧吃了药。”
谢兰卿挑眉,“病了?”
阿姨回,“382,她不愿去医院。”
斥了句胡闹,电话挂断。
凌晨四点多门铃响,留在公寓的阿姨来应门,来人是宋氏集团日本分部的老大,带着医生。
阿姨防备心蛮重的,查户口般的询问打电话证实。
“怎么了?”浑身汗津津的沈箬裹着披肩,有气无力的挨靠着门框,脸色泛白,眼一片红。
阿姨说明情况,手机给她,查看了号码知道是谢兰卿叫的人。
做过检查已经退烧,就是人比较虚,医生留了营养剂和名片也和宋氏集团的老大一起离开。
还是疲惫,沈箬躺回床上,算着纽约时间是下午,播了视频过去。
“抱歉太困了。”她侧躺在床,鹅黄的灯晕中也藏不住那白森森的一张脸,没精打采的模样,眼一片红艳起雾。
“胡闹。”盯着视频里那惨兮兮一张脸,谢兰卿态度冰冷。
“兰卿先生不要骂我好不好。”病着不舒服,委屈劲儿上来,抽抽鼻子,更显她柔弱破碎,“明明是先生的责任。”
懂她嗔怪里指的什么。
忍不住皱眉,声线沉了沉,“还热?”
她低低一声嗯。
“医生在怎么不说。”
视频里的人低眉敛眸,咬唇不语。
怎么可能讲那种事。
一晌,听他问,“我来?”
“不用,兰卿先生事情忙,缓一缓就过了。”她已经没脸看视频,直往两枕头中间藏。
舔了舔唇,谢兰卿扭头示意冷气再低一些,抬手挑开两粒纽扣散热,下眼睑弥漫着一层红。
拿了支烟咬着,喉头攒动,声哑,“难受么。”
“没有难受,就比较热一切都好。”
那细弱蚊蝇嗓子都快听不见,手机往前挨近,谢兰卿低声,“不躲,让我看看脸。”
“听话。”
听不得他这样哑得发腻的声调,她现在属实比较敏感,拨弄着手机,抬脸看去镜头。
欲哭不哭的样子,难受地压着眼里涌动的情潮。
听老板骂了句脏话,王特助敏锐且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两步。
叫人上火的女人。
“看看自己什么样儿,嘴硬,在纽约不说硬抗!”一通训斥,当即吩咐王棋,“安排飞机飞日本。”
王棋紧张的提醒,“老板,您被限制入境。”
视频里沈箬摇头,“兰卿先生不要来,我刚感冒好才难受真的没事,好不好先生。”
“叫医生挂点滴,不准反驳,否则我来。”
没有一点商量,全是他的掌控权。
虽然尴尬,比他亲自飞日本惊动谢教授好,选择后一个霸道强横的命令,她乖乖点头。